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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和舒心走后，千面人和杨戬相对而立。

“想不到你就是小丑。”

关于千面人的身份，杨戬在此之前也不知道，上头只和他说这是一个自愿加入他们这边的地球人，想不到对方居然还有如此功绩。

千面人笑笑，就算是承认了。

“上头说献祭需要一个人，你想献祭谁？”

胸口的糖化效果并没有完全消失的杨戬扫视一眼被他们活捉的女王和刺客，他们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祭坛的事情更重要一点。

开启能够让更高等级存在通过的传送门是一件很耗能量的事，为此光明女神从神话时代开始便进行筹备，更重要的是这个传送门需要一个定位，为此需要有一个非本世界神阶作为坐标进行献祭。

没有什么比无尽之人更特殊的坐标了，杨戬之前已经和千面人商量好，坐标就在这两个人之间诞生。

此刻杨戬的心情十分紧张，毕竟再待下去，流风川就快来了，光明女神虽然拥有上头赐予的一众武器以及顶尖神阶的身体，也拖不了多长时间。

“上头说的是需要献祭一个……夜渊人。”

千面人笑了，手起剑落，她隶属于鸽派的刀剑修罗，而杨戬隶属于鹰派的另一个首领，双方表面上都属同一阵营，可事实上她们的根本目的完全不一样。

从一开始，杨戬就是她们计划中的一环。

献祭无尽之人根本无法穿透龙鸣在这个世界上设下的防护，表面这里看上去被夜渊人及其从属占据，殊不知他们也只是囚犯，目前占据光明女神躯体的夜渊人在恶魔法则世界构成之前就出现在这里了。

只有献祭同样出自夜渊的守门人，才能一定程度上破解龙鸣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单论血统上来讲只有光明女神和杨戬两个人是夜渊人，而光明女神早已在千面人的联系下暗地里转投入鸽派，因此这次牺牲谁可就不言而喻了。

小丑和光明女神所等待的从来不是能够阻止他们的人，而是能够献祭上去的祭品杨戬。

这里，本就是为杨戬专门设好的陷阱。

杨戬的反应很快，在察觉到千面人的杀意之的同时迅速出手，但是千面人比他更快，变身流风川的状态还没有解除，她早就预备着应对这种情况。

从表面上看，就像是杨戬故意撞上千面人手里的剑一样，当复制龙渊承影刺入杨戬胸膛的那一刻，无所不克的特性于舒心的糖化力量产生了巧妙的联动，为杨戬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贱婢，你竟敢……”

胸膛上被来了个大洞，杨戬三目圆瞪，射出三道刺目的光束。

只可惜光束无法渗透由千梦轮回碎片所组成的面具，只能在千面人的本源甲胄上留下三道歪歪扭扭的沟壑。

为了这一刻，千面人已经做足了准备，她绝不允许杨戬反击，复制龙渊承影直接切断了他的生机。

“所以说，人类……”

眼神一黯，杨戬的灵魂在脱离身体的一瞬间便被下面的祭坛吸收，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

灵魂只是开始，这个能够吃人的祭坛会逐渐吞噬他的身体，直到什么也不剩。

神魂俱灭，名为杨戬的存在已经无法占据其他人的身体，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看着杨戬的身体逐渐干瘪，五脏六腑逐渐变空，千面人的心里五味杂陈。

夜渊守门人虽然和管理局从远古时代战至今天，表面看上去人数众多，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夜渊守门人其实就只有那么几个，他们不断穿梭在各种npc的身体里，才给人数量很多的错觉。

就比如现在的光明女神，她就是被刺客亲手抓过来的，只是刺客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如果龙绝知道光明女神的真实身份，就会明白对方就是黑暗白雪公主世界里的那个变态王子。

守门人之间不存在生老病死，毕竟他们没有实体肉身，而占据npc身体所诞生的后代也只是副本世界的npc而已，哪怕无尽之人也可以也可以和他们诞生子嗣，但是这种子嗣肯转投夜渊人的案例少之又少。

事实上，夜渊人的数量其实一直都在减少的，普通无尽之人虽然无法彻底杀死夜渊人，但是九阶圣人却拥有这个能力。

死掉一个杨戬，夜渊就会永久损失一人，对于夜渊阵营接下来的行动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若是这个计划成功了也就罢了，若是失败，守门人阵营恐怕会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千面人本是不同意这个计划的，但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鸽派和鹰派首领竟在这件事上罕见的达成了共识，她一个小卒子不管怎么反对也没有用。

几秒钟的时间，杨戬就被祭坛吃的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一层皮膜。

白色的祭坛浮现出神秘的咒语符文，传自夜渊的大阵开始启动，抽取着女王和刺客的神性。

女王不停的咒骂，她没想到千面人居然就是臭名昭著的小丑，她对夜渊人的仇恨很深，恨不得将他们都杀死。

刺客倒没有女王这么偏激，从被俘虏开始，他就一言不发，哪怕被千面人作为打开传送门的动力也一样。

他任随自己神性的流失，抬起头来看向千面人的眼睛，说了一句话：

“流风川可能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