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叫路明非,也是绘梨衣永远的Sakura(1 / 2)

 当一段唯美的爱情发生了,人世间就该有一场樱花纷飞如雨,那是神明感动的眼泪,也是神明对这段恋情的美好祝福。

这一刻,世界静寂了。

漫天的樱花被风雨裹挟,像是一幕粉红色的雨流狂落下来。

世间再无如此璀璨的浪漫。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是用望远镜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无法用言语来倾诉这一刻的震撼与感动,一个个完全沉浸在一场粉红色的幻想里。

幻想着与曾经心爱的人儿也能这般浪漫,也能有这般令神明感到到落泪的一场唯美爱情。

就连樱也不禁为之动容。

女孩一向沉静的眸子里像是有水波荡漾,倒影着一枚枚粉红色的花瓣。

她看向樱花下的男孩女孩相依相偎又相守的一幕,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在内心间涌流。

樱一直以来都是源稚生的助理秘书,但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更多的是扮演一个刺客角色,一旦在猎杀任务中有所需要,等到敌人的只会是她冰冷的刀锋。

这些年樱杀死的黑道反叛成员以及失控的混血种至少也有上百个,她的心早已变得冰冷。

可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啊,如此浪漫唯美的一幕,又有哪个女孩能够抵挡得了,就算是神明也会为此沉沦吧。

樱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深深的被感动。

为这一场浪漫而感动,为樱花下男孩与女孩的相守而感动,同样也在为人世间还能有这样一份美好而感动。

是啊,并不是这个世界冷漠,而是缺少这样纯真唯美的恋情。

哪怕是混血种又如何,他们同样是人,同样内心情感细腻,只要他们想,其实也完全可以拥有一段这样的恋情不是么……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与深情共白头。”

风雨中传来一声充满诗意的感慨。

樱心有所感,忽然偏头看向天空树附近一处两层建筑的天台上。

一个身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风雨中,嘴里叼着根燃烧的柔和七星,有火星在黑暗里闪灭。

男人正是源稚生。

十分钟前他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暴雨越下越大,积水已经完全淹没了轿车的车顶,整个东京几乎变成了一片汪洋。

他骑着摩托艇赶赴而来,等到了这样一个时刻。

看着这场浪漫的樱花雨飘落下来,哪怕是一向杀伐铁血的执行局局长,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他觉得真的圆满了,至少男孩与女孩间的这段唯美恋情圆满了。

任何的话语面对这一幕都是多余的,每个人内心汹涌的感动早就说明了一切,要不然怎么会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呢。

源稚生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份期待。

期待着路明非能够带自己的妹妹绘梨衣离开东京,离开日本。他更期待着两人能够在未来彼此成就对方,能够真正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甚至还期待着绘梨衣未来能够有自己的宝宝,能够跟路明非真正拥有一个家,简简单单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

真是美好的一幕啊。

想到自己未来竟然还会有外甥或是外甥女这些奇怪又可爱的小家伙们,还真的是让人期待的一件事情啊。

源稚生一念至此,嘴角竟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姨妈笑。

纳尼!

身后两名家族精英成员看到自家少主如此“随性”,连忙神色惊骇的把脑袋扭向一边。

心说雨太大我可没看见啊,真要是因为看到未来大家长这一幕而被切小指头或者受到家族打压,找谁说理去啊!

而在天空树的另一侧。

雨流狂落,打在一身猩红作战服的樱井小暮身上。

她同样神色触动的看着这一幕。

记得小时候自己就不受樱井家待见,因为她的血统体检报告每次都不理想,距离被判定的危险红线仅仅只差一分,而且每次都是这样,家族很多族人都把她视为不详。

有时候她不小心靠近别人或是其他人走来的时候,她没有及时远远躲开甚至还会被一顿毒打,因为那些人觉得会将不详传染给他们。

可樱井小暮所在的这一支家族血脉似乎一直被诅咒,她的很多弟兄姐妹都因为血统触及红线而被关禁,她的弟弟樱井明就是这样,至今都还被关进蛇岐八家特定的禁地里。

虽然每天能够像常人一样吃饭生活,甚至还会有女老师专门为其进行辅导性学习,可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每天像条狗一样被关禁在笼子里,等待着被人喂食,真要是不听话还会被惩罚,情节严重的话甚至会被宰杀,就算等到自身血统稳定后重新回归生活,还会被蛇岐八家的人暗中监视。

直到有一天再度失控,等待着被执行官们上门斩杀,那些人都是可怕的刽子手,挥刀屠刀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大家很多都是弟兄姐妹,可在那些人的目光里却看不到半点怜悯,还是说见证太多这种悲剧,内心已经麻木了。

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一幕幕悲剧循环,像是一张大网罩住了所有人。

樱井小暮是不甘心的。

她不甘心自己也被那样对待,她从小就很喜欢向日葵,那是向阳而生的植物,直到成熟的时候开出最璀璨的花来。

所以在一个雨夜她爬出了樱井家的高墙,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一路跑,那条通往自由的路上满是荆棘,她浑身被扎的遍体鳞伤,可她不能停下,因为在她的身后,樱井家的人死死追踪而来,眼神里流淌着冷峻的光,那是必杀的意志。

追杀她的人都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族人,他们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窜逃,但这些人都想要让她死,他们挥舞着森白色的长刀朝她劈砍而来,直到电闪雷鸣过后,留下一地的尸体。

樱井小暮就这样站在冰雨中,站在血泊中。

她失控了,她最终还是站在了家族的对立面。

任由大雨落下,女孩浑身上下依然淋漓着洗不尽的血,有自己的,也有樱井家族人的,她站在血水里瑟瑟发抖,高烧与失血让她产生阵阵昏厥,她最终体力不支重重的倒了下来。

死神的脚步从风雨中传来,可却出奇的为她带来温暖,仿佛真的有一束光照在了她这朵即将枯萎的向日葵上。

死神朝她伸出了手,樱井小暮笑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迎来了一场重生。

她通过望远镜看到樱花雨流下的绘梨衣,看到了那个绝美的女孩发自内心的幸福笑意,她知道,这位一直以来被蛇岐八家看作是秘密武器的可怜人儿,同样是在这一刻迎来了一场新生。

那是何等璀璨的笑容,简直比世界上所有的光加在一起还要耀眼。

不知觉,泪水从樱井小暮的脸庞上滑落下来,不过并没有人发现,毕竟在这个风雨漫天的夜里,就算是痛哭流涕也没人知道吧。

真正知道内心感受的不是神明,就是魔鬼。

“很美好不是么?”

一个温柔的男人嗓音从身侧传来。

一张纸巾递到了女孩面前。

这一刻,樱井小暮头顶狂落的雨流被一把伞完全挡住了,雨水从伞的外缘流淌下来。

女孩偏头看去。

一个面容让人惊艳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

之所以说是男人,是因为能够看到对方的喉结,之所以说惊艳,是因为男人脸上的绝美妆容以及高贵气质,就像是从深宫庭院里走出的一位绝世贵妃,倾城倾国。

他一身凤冠霞帔,似乎是刚刚表演完一场歌舞伎,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这身华美的戏服就匆匆赴约。

可樱井小暮却知道,这是对方刻意而为,男人是盛装出席特地来参加这样一场唯美的约会。

哪怕他仅仅身为一名观众,也不允许自己这般随意到场。

“龙王大人!”

樱井小暮连忙躬身道。

眼前的男人正是猛鬼众的二号人物龙王,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是猛鬼众名义上的领袖了。

因为不久前王将被人斩杀,起初还以为是个不实消息,是有心人想要刻意制造猛鬼众内部的混乱,但直到如今那个恶鬼般的东西面对谣言也没有站出来。

所以几乎可以断定王将被杀了,就算是没有被杀,也很有可能受到不知名重伤,暗地里躲起来疗伤去了。

而蛇岐八家目前的局面也几乎跟猛鬼众相似。

因为根据情报显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已经在不久前被人虐杀在家族神社里,虽然没有真正死亡,但据说全身上下已经被虐了一遍,不,准确来说是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与下手之人何等仇怨,竟然如此凌迟一个人。

现在的橘政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蛇岐八家的医院里进行救治,不过也仅仅只是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罢了,说不定对方甚至早就想死了,毕竟其精神仍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现在想来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所以现在蛇岐八家同样是群龙无首,不过根本蛇岐八家的家族传承制度,很快其少主源稚生就会上位,成为新的大家长。

那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不仅仅受到蛇岐八家几位家主的推崇,甚至连猛鬼众里的很多鬼在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都会全身惊颤。

看来这一次的大家长更替,很有可能是蛇岐八家全新崛起的契机。

不过猛鬼众这边也完全不慌,因为他们有龙王。

王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仅仅是猛鬼众象征性的人物,龙王才是真正深得那些猛鬼们的心,只要龙王上位,必然会带领猛鬼众走向新的领域。

“这一刻我们都是观众,没有所谓的龙王,所以不必多礼。”

樱井小暮正准备躬身,却被男人轻轻按住了肩膀,阻止了她接下来的礼节,并且将面前纸巾递向女孩。

“是。”

女孩恭声接过纸巾。

源稚女抬头看向观景台天望回廊的方向。

他并没有使用望远镜,却仿佛把观景台上樱花落雨下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眼眸里倒影着男孩女孩在樱花雨下相依相守,男人瞳孔深处仿佛有金色曼陀罗花在妖娆转动。

风雨中他撑着伞,单袖飘飞,竟不自觉唱起了一段词调婉转的剧目。

“吾爱月心语,情难所翼,羽织意声声,得之,惜之,爱之所望……”

樱井小暮的美眸里泛点涟漪。

因为面前的男人喜欢歌舞伎,所以她平时也特意研究了不少,真正算起来的话,自身对于歌舞伎也有一定造诣。

她听出来了。

这一歌舞伎剧目名为《恋物语》,讲述的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孩与平民之子在乐馆学习古乐,两人从相知到相恋的故事。

男孩擅吹古箫,女孩则擅弹古筝,两人经常合奏演绎而赢得很多师生的赞扬。

女孩深爱着男孩,她虽家境富有,但却没有因平民之子的贫穷而嫌弃对方,反而觉得对方的古箫造诣高深,对女孩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知己,两人相知相爱,情投意合,彼此都了解自己的内心。

而男孩同样深爱着女孩,但他却有些自卑,直到女孩快要被迫嫁人的时候,男孩最终鼓起勇气,来到婚礼现场吹奏了一曲,而女孩也扔下戴在头上的婚礼冠冕,开始坐下来弹奏古筝,与男孩的箫声合鸣,唯美的爱情在曲调间婉转而缠绵。

那一刻,全场都知道男孩与女孩彼此爱慕对方的真切心声,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最后婚礼的主角则变成了男孩与女孩。

如今男人歌舞伎的曲调正是男孩与女孩在婚礼现场合鸣的曲调,又被命名为《恋物语》,最后改编成了一幕歌舞伎。

男人此刻以此剧目演唱,自然是传达出对樱花雨下的两人这段唯美爱情表示美好的祝福,哪怕未来有任何艰难险阻,两人都能够度过,最终喜结连理。

没想到曾经杀人不眨眼的龙王,内心也会这般细腻么……

是啊,其实一个喜欢歌舞伎,并且把里面每一个人物演绎到传神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如此细腻的内心呢。

樱井小暮有些恍惚。

一直以来源稚女都会在她面前演绎各种歌舞伎剧目,有时还会让她做出评价,这也是她学习歌舞伎甚至让那些大师培养自己这方面能力的原因,但樱井小暮觉得男人的表演比那些所谓大师还要传神,所以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出评价。

只是源稚女演绎过很多剧目,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很传神,甚至是重新活了过来,可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她反而越发看不清对方了。仿佛源稚女有无数个灵魂,每一个灵魂都是真真切切的,但大多都是非常伤感悲情的角色。

这是樱井小暮第一次听到过男人演唱如此大欢喜的《恋物语》剧目,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心间的一丝感动涌流,就像是黑暗里一颗发光的宝石般耀眼。

男人的歌声在呼啸的风雨里传荡出去,也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源稚生似有所感,他微微转头,凝神看向风雨中一道撑伞的朦胧身影,仿佛听到了一位故人的呼唤。

……

而在天空树不远处的路边高地上,停着一辆破旧的三轮面摊车。

破旧的屋台车里,一个老头正在喝小酒。

正是本该已经离开的拉面老师傅,同样也是日本曾经的影皇上杉越。

他的确是准备离开的,但他同样感应到了在场那些潜伏的人,担心路明非与绘梨衣两人别出现什么意外。

不是上杉越不信任路明非强大的实力,而是他深知日本这个变态国家有很多恐怖的变态东西,总之很变态。

担心路明非这小子别阴沟里翻船,所以就打算悄悄观察一波看看情况,必要的时候再决定出手。

老人手里拿着一枚破旧的望远镜,那是此前从他小车底层一堆破烂玩意里搜出来的家伙,正好能够看到观景台上的一幕。

“啧啧,这年轻人还真是懂得浪漫啊。”

老人满脸羡慕的说。

然后情不自禁的喝了口小酒,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

“芬桑,你没事吧。”

乌鸦关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可对于这声带着期待的问询,耳机里却是一片沉寂,唯有风雨的哗哗声在耳机里呼啸。

全场很多人都是内心咯噔一下,这才想到自从樱花礼炮发射后,芬格尔就没有再发出过任何声音,那青年该不会真的掉下去了吧?

“芬桑,芬桑,请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啊!!”

没有得到芬格尔的答复,耳机里乌鸦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

暴雨越下越大,站在天空树地下层入口的乌鸦根本看不到高空上飞艇的具体情况,所以他不确定芬格尔是不是还在上面。

又或者……

乌鸦不敢想象,继续一遍遍的重复问询。

“芬桑,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随着他一遍遍呼唤,所有人的内心也是越来越沉。

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答复,多半是去了。

想想还真是让人沉痛啊,明明不久前还跟对方承诺过,就算没能抢救对方,至少也要抢救一个对方的裤衩,可现在看来他们注定要食言了。

还真是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当浮一大白。【用大酒杯罚酒喝】

“喂喂喂,我说乌鸦老弟,你能不能闭嘴啊,难道观景台上的一幕不唯美么?那可是我拼了这条狗命才换来的,能不能有最起码的尊重啊!”

就在所有人以为芬格尔去了的时候,一道不耐烦的青年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

像是一个人正在做旖旎的梦,结果同伴在其耳边一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最后对方直接心态炸裂的醒来。

然而在听到对方郁闷的声音后,这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露出了微笑。

这吐槽的状态表明芬格尔不仅健在,而且活蹦乱跳的。

乌鸦更是激动了起来,“芬桑你没事?”

“其实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徒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抹不羁灵魂罢了,乌鸦老弟,别忘了来年给我带点好东西,比如高希霸雪茄什么的,要是能再寄点玉藻前的妹子过去就更好了,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货到付款啊。”

芬格尔热情如火的说,末了还不忘强调。

“那必须的啊!到时候绝对给芬桑安排的明明白白!”

乌鸦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芬格尔肯定是没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还会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高空的飞艇之上。

芬格尔趴俯在飞艇的舱身里,“情真意切”的对乌鸦说。

在他二度爆发青铜御座,最终拉开飞艇环形把手的一刻,巨大的冲击惯性让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倒仰起来。

眼瞅着就要从飞艇上栽落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紧紧抓在了飞艇的外缘上,虽然整个人悬在半空,但好在没有完全掉下去,算是捡回了一条狗命。

“终于是赶上了啊……”

芬格尔趴在舱身边缘,看着樱花雨下的女孩满脸幸福的钻进男孩怀里的一幕,青年忍不住咧嘴笑,那一刻其脸庞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啪啪的滑落下来。

好像人生也不全是遗憾啊。

“宝贝你看到了么?我芬格尔哪怕就是混成了一条狗,也能为这份唯美爱情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是多么唯美的一幕啊!你一定一定看到了吧……”

青年热泪盈眶的对着风雨呢喃,又像是在对曾经心爱的女孩开口。

在他二度爆发青铜御座,不顾危险豁然拉开环形把手的一刻,他的脑海里想到的是穿着婚纱的心爱女孩拉起他的手,两人在完成那次猎杀任务后,偷偷离队前往了附近最近的一座教堂,然后拖拽着快要下班的牧师,说什么也要加加班为两人完成证婚。

当初那位牧师急着走,所以对证婚的过程也都是极为潦草敷衍,但芬格尔与女孩却非常开心,按理说那时候以芬格尔火爆的个性真要是牧师这么对待这场婚礼,搞不好他会愤怒的将牧师头朝下插进垃圾桶里。

但他并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当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跟心爱女孩完成这场婚约的巨大喜悦中,他紧紧抱起身穿婚纱的女孩,只觉得教堂里所有的圣光都照在了他们身上。

后来因为擅自离队,再加上因为卡塞尔学院的执行专员之间不得恋爱的规定,他们被学院要求各写一份三万字的悔改报告,结果当天他们就收到了卡塞尔学院无数学员的祝福贺卡,有懂事的学员甚至连三万字悔改报告都帮着写好了,不过报告里同样夹着一份份祝福贺卡。

那真的是一段让所有人祝福的爱情啊。

“我看到了,芬桑,我真的看到了。”

乌鸦感动的声音从无线耳机里突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