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重生归来我路明非屠神证道
轰隆隆!
惨白色的枝状闪电从漆黑的夜幕上窜射下来,沿着英灵殿的裂纹涌入殿堂内。
顷刻间照亮了这里的一切,同样也照亮了那一张张或凝重或骇然的脸。
校董们在这一刻皆是目光死死盯视着桌子中心被打开的石盒。
里面赫然躺着两根玻璃试管。
试管一长一短,但里面都流淌着铁灰色的液体,它们沿着玻璃内壁缓缓蠕动,看起来像是某种液态生命。
若是常人见到这一幕,必然会感到无比的惊悚。
因为这种液态生命闻所未闻,而且透发着诡异的气息,它们蠕动起来像是某种蚂蝗的变种,随时都会在不经意间钻进人的身体里。
而且谁也不知道一旦钻进身体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变化,说不定会变成某种散发粘液的怪物,又或是被瞬间吸成枯槁的干尸模样。
不过无论是何种变化,都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但此刻这些校董们目光深处的恐惧,更多的是敬畏。
哪怕他们几乎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但却是在一瞬间将其辨认了出来。
龙血!
准确来说是龙王之血!
他们自身惊颤不已的血统在嘶喊着,恐惧的咆哮着。
在他们面前,两根玻璃试管里流淌的必然是王血,因为只有这种血液,才能让他们有种深深的臣服感。
甚至在瞬间引动了他们体内的血统,激发出了黄金瞳。
而在黄金瞳的凝视下,校董们不可抑制的都进入了最深层的灵视。
古奥威严的钟声响彻而起,像是九天之上的狂雷在他们耳边传荡,振耳发聩。
他们抬起头,骇然看到巍峨的青铜殿堂尽头的王座上端坐着一对龙王。
中间隔着长长的阶梯。
那长阶一层层高不可攀,直至目光尽头。
下方是无数虔诚跪拜的龙众,这些龙众最差的都是三代种,它们匍匐在地上一边颤抖,一边发出狂热的呐喊。
校董中,血统最低微的弗罗斯特,还有那位手持佛珠的中年校董,则在这一刻齐齐跪拜下来,口中不断高呼吾王万岁。
而在王座之上,那对双生龙王投射下冰冷的目光。
砰砰砰。
英灵殿里传来崩裂声。
橡木长桌顷刻间四分五裂。
强烈的冲击席卷开来,桌前的校董们皆是狼狈的后退,有好几位校董直接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只有贝奥武夫稍微好一些,但也被强行冲击出了好几米远,能够看到其老眼中弥漫的震惊。
好在这股龙王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一阵狂暴的风,等到席卷过后相对来说就平息了很多。
众人惊魂未定。
“抱歉各位,我刚刚只顾着让你们看清楚这份东西,却忽略了其中蕴含的冲击。”
昂热从破败的奥丁雕塑后走出来,脸色惭愧。
在打开石盒的刹那,他第一时间就撤离了。
不过虽然没有提醒其他校董,但昂热却在那一瞬间快速来到丽莎面前,手搂着女孩的纤腰,帮助对方躲避过这次冲击。
其绅士风度,可见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丽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昂热就率先搂住了她,而丽莎几乎想也没想就顺势扑在了老人怀里。
“丽莎,你没事吧?”昂热语气关切的问。
“丽莎没事,还要多亏了校长的出手呢。”女孩感激的笑道。
“抱歉,让丽莎受惊了,这是我的失职。”
昂热的手从女孩纤腰上放了下来。
“人家又没怪你。”
丽莎心里哼哼了一句,虽然嘴上没说,但内心明显感受到一股失落。
“昂热你混蛋,你就是故意的!”
弗罗斯特灰头土脸从一侧废墟中蹦跶出来,指着昂热的鼻子大骂。
此刻他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一身昂贵优雅的西服套装被崩的稀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窜出来的乞丐,浑身都被撞破了皮,流出了血。
不过相比之下,他脑门上的伤势更为显眼。
那头角峥嵘泛着突起的红光。
那是刚刚在龙王气息显露的时候,弗罗斯特这家伙瞬间破防,当场跪在地上duangduangduang,疯狂以头抢地尔,一副狂热表情。
全场都没他呼喊吾王万岁喊得响亮。
“抱歉弗罗斯特家主,是我的失职,给你造成了这幅伤势,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冲击。”昂热淡然表示。
那番表情哪里有半点愧疚,看起来更像是在下逐客令。
“我呸!你想得美,我弗罗斯特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不可能离开,昂热,你那点小把戏我早就看透了,我告诉你,没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的愿望得逞!”
弗罗斯特恶狠狠地说。
周围家主看的眉头大皱。
心说弗罗斯特这厮平时也挺精明的人物,否则加图索家族那么大的产业也不可能交给对方代理,可这位代理家主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看起来更像是马戏团窜出来的小丑,净搁这搞笑了。
不过校董们也有一点点理解,毕竟是面对昂热这个家伙。
虽然弗罗斯特看起来非常狼狈,他们相对从容,其根本原因是他们至今都没有表现出直接针对昂热的意思,所以这个家伙也至今没有对他们出手,倒是弗罗斯特,从一开始来到学院就不断跟昂热对着干,结果一次便宜都没有占到。
“哦?宁可死在这里么?那弗罗斯特家主可要小心了,如果你真要是死在这里,我倒是有些为难啊。”昂热目光幽幽的看向弗罗斯特。
后者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但还是极为硬气,“我弗罗斯特说到做到,这里就是我的战场,我要再退一步,我就是……
卧槽,什么声音?!!”
弗罗斯特猛的朝后惊退一步,目光不安的看向四周。
其他家主也是如临大敌。
只听得破败的殿堂里响起了一声声急促沙哑的低语,像是在睡梦中,有人在你耳边发出细语,这声音晦涩难懂,但又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