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益道:“我们审了这么久,他一直没有开口,但最近忽然把康岳文供了出来。”
李毅早就料到如此,说道:“我很想知道,他供出康岳文什么了?”
徐良益道:“据他招供,康岳文在旧城改造和新城建设工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贪没。”
李毅想了想,问:“他提出什么证据来没有?”
徐良益沉声说道:“说了几个,还说得有板有眼,所以我们才下来调查。这个事情要是坐实了,那东海省的官场地震,不是结束,而是刚开始!”
李毅道:“徐书记,我这里还有几件事情,想告诉你,都是跟康岳文有关的。”
“还有跟他有关的?只怕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徐良益嘴角微翘,含有一种讥讽之意。
李毅笑道:“不亏是徐书记,一猜就中。我来到东海省后,就被康岳文这个名字给缠上了,中间发生了好几件事情,我一一细说给你听。”
当然要先从梅园血案说起,最后说到楼盘坍塌。
徐良益听罢,沉吟良久,缓缓说道:“李毅,你怎么看待这些事情?”
李毅道:“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康岳文,而且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扳倒此人!”
徐良益双眸一亮:“你分析得很对,可是,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那这个康岳文,就该杀了!”
李毅道:“因此,这一切,只能靠徐书记您的大智大慧来分辩。”
徐良益道:“对待每一件工作,我都会格外的用心。因为每个案子,都会牵涉到很多同志的前途甚至是身家性命。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走一个坏人。这一直是我办事的准则。这一次,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就突然来到东海,也是为了突击查证事件的真相。”
李毅道:“徐书记。我以为,你可以从前天的楼盘坍塌入手,以及调查康岳文的交际圈子。只要查清了康岳文在河西新城中扮演的角色,就不难查清他所有的丑事——如果他有丑事的话。”
徐良益道:“这是你提供的一个好机会。我本来打算,先去调查他的财产和收支情况。”
李毅道:“那也是一条好途径。”
两人谈完工作,又谈到李毅在东海省的发展。
“李毅,东海省的水,很深呐!”徐良益缓缓说道:“我虽然没有在东海省工作过,但只是审问了几桩案子。就深感这边的不宁静。”
“怕他什么!”李毅大度的笑道:“不宁静才好,一谭死水,有什么好玩的?活水才能活鱼。”
徐良益呵呵一笑:“这才是李老的孙子!”
聊完天,徐良益要留李毅吃饭,李毅笑道:“我还是回去吃吧,迎宾馆里新来了个南方省的大厨,做得一手好菜,颇合我的胃口。好久没吃过家乡菜了,我这几天正馋嘴呢。”
徐良益哈哈一笑:“行。那我安排人送你。”
李毅道:“不要了,我刚才注意了一下,有公交车直达迎宾馆附近,我挤下公交车,顺便体验一下民情。”
徐良益和他握了握手,也不相送。
李毅和任如告别。下了楼,步行到附近的公交站台等车,同时打电话给钱多,告诉他可以回去了,对徐良益和任如到来之事。一字不提。
正是下班高峰,一辆公交车开来,就有几个人过去挤车。
李毅一看那车牌,正是自己要乘的,便也走了过去,等其它人都上车后,这才上车,所幸身上有零钱,便拿钱投了币。
在江州工作时,李毅也挤过公交车,还闹出过丢钱包的乌龙事件,那次之后,就格外注意。
展眼一瞧,人并不多,前排居然还有空座位。
李毅吁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徐良益挑了个偏僻的旅馆。
坐下来后,李毅掏出手机看了看,刚才和徐良益聊天时,他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但可以感觉到手机响了几下,此刻翻开来看,却是有两条短信,短信都是上官谨发来的,第一条是询问李毅回不回去吃饭,第二条是问李毅是不是在开会?要不要帮他留菜?
李毅回了一条信息,说自己马上回去。
公交车过了两个站后,上来的人忽然多了起来。
这站上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李毅一见,就起来让座,老人忙着说谢谢,然后坐了。
这本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李毅当然也没有放在意上,到了迎宾馆附近的公交车站,他便下车回去。
上官谨一见李毅,就哼了一声:“当个副省长还真是了不起了,发信息也不回了。”
李毅笑道:“我在开重要的会议啊。”
梁凤平道:“上官小姐,你还别说,李毅这个副省长还真了不起呢。你算一算,整个国家,才有多少个副省长?就算一个省有八、九个,也没超过三百个呢!全国十几亿人,你算算,这是多少人里挑一个了?”
上官谨伸伸舌头,嘻嘻一笑:“这么说来,李毅还是个宝了?”
梁凤平道:“不是宝,也是个重要人物了。”
上官谨撇嘴道:“李毅,给我盛碗饭来!我们等你这么久,我饿得没力气了。”
梁凤平气怔道:“你什么级别?居然敢叫李毅给你盛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