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以怎样的说辞赖掉我的报酬?断电玩的挺好!不准备付钱了?”
许天说着,还是原先那样,顺手拖过一把椅子……
“别动!”
马克西姆喊了别动,看着屋子里的现场,有点转不过弯来。
捋捋。
自己喊别动前,弗兰克陈手里正提溜着椅背,准备坐下。
就在自己喊出声的同时,几乎分不清是自己的喊声在前,还是弗兰克陈踢出一脚在前,只看到处于弗兰克陈左侧的手下枪手,在掏枪的一瞬间,人飞出去了,枪也飞出去了。
然后,或许是同时,弗兰克陈身形如箭,极快的向右侧移动。仿佛处于右侧的枪手挡了他的行动路线,很顺手就将枪拿在手里,感觉就像是自己手下送过去的。
还是没有时间间隔,弗兰克陈手臂箍紧了自己手下的脖颈,两人就到了门口。
而此时,自己的其他手下,才刚刚完成掏枪上膛的动作,枪口对准了依旧在旋转的椅子。
怎么就成了这样?
估计也只有马克西姆看清了许天的整个动作。
快,太快了。
马克西姆惊吓下脱手的伏特加酒瓶,在一切都完成后才落地。
“噗”的一声,酒瓶掉在地毯上没破。
马克西姆机械的低头看酒瓶,机械的抬头看弗兰克陈,很谨慎,动作不敢太大……许天手里的枪口对着他,而且已经上膛了。
马克西姆确定,只要有一丝不妥,那黄种人的枪肯定能打中自己的要害,甚至一枪毙命。
他不是拳手吗?不是跑单帮的倒爷们,怎么感觉比自己这个黑帮还黑帮。
许天是没玩过当今的枪械,万变不离其宗,早年混迹上海滩,但凡市面上见过的,上海滩租界出现的枪械,没有许天没玩过的。
手枪是新式的,原理却一样。
许天拿枪的手很稳,手臂端着枪纹丝不动,食指贴在扳机位置,怎么看怎么熟练。
“想试试谁活着出去?”
“弗兰克陈,误会,误会了。”
“我是说别动那张椅子……你过来看,那椅子表面是什么?”
马克西姆双手举着摆手,让屋里的枪手都收枪。
许天先放开手臂箍着都快窒息的枪手。手枪在许天的手里打个转,掂量掂量,许天在跟大口喘息的枪手错身瞬间,枪就再一次塞进了手枪原本的位置。
一屋子有点惊呆的枪手,才反应过来,傻愣愣的配合着老板都蹲下身,顺着马克西姆指着的那张椅子看。
许天也看。
自己是清理过现场的,也没留下痕迹。可忘记了水滴在干湿不同的情况下会有变化。
马克西姆真的不简单。
“卫生间!”
马克西姆看了一眼许天,没见有什么异动,从沙发上起身,带着风往卫生间跑。
事已至此,许天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通风口!臭婊子!”
已经有人带着椅子进来,踩上去,扣开了通风口……
马克西姆顾不上跟许天谈什么五千美元的事,似乎也不在乎许天怎么看他对逃跑那个女人的重视。
可惜,在拳场发生断电事件后,华商群体没人还继续留在拳场,全部结伴开始离境。
马克西姆的人虽然很快就追到边境,费了很长的时间叫停了出境的华商,甚至挨个甄别了,却没找到那个女人。
马克西姆派了一部分人手过河向黑瞎子岛追,一部分人手撤回来,开始顺着通风管道里的痕迹追踪,甚至马克西姆都亲自上手了。
一直折腾到深夜,许天没有听到那女人被带回来的消息,心里多少踏实了。
或许那女人真的逃出生天了。
许天一直处于警戒状态,哪怕是休息,都只是打坐。
许天的听觉范围里已经很少有响动了。
突然,许天听到卫生间似乎有悉悉索索声。
许天先走近房门,打开:“一天了,能不能送点吃的?”
打发走门口的守卫,许天又在房门口停了一阵,才进了卫生间。
他有种感觉,总觉得应该这样做,也判断可能是那个女人。
果然,通风口没有被扣上,露出了那女人满脸污垢的脸,笑着看许天。
这女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