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你背着个吉他包做什么?”吃完饭,砂椰用竹牙签挑着牙缝里的肉丝。
“卖艺!”胡道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手机显示着时间:18:47。
时间还早,何况他不打算去万里台。他还有件事情打算证实一下:自己如果不在那个场景,会不会被传送走。
那么这么机智的自己为什么会输的这么惨?这大概是胡道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了。
过了冬至,昼渐长,夜渐短,所以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 ̄▽ ̄~
晚风吹拂,凉意不断顺着脖子往身体里钻,胡道拉了拉衣领。只有耳机里传来的爆炸的音乐让他在寒冷的冬夜中感觉到一丝温暖。
走着走着,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自己忘记带钟表了。
现在要不要喊人给自己送钟呢?他短暂迟疑了下继续往前走了。
绕过两片湖泊夹着的一条水泥路,胡道来到了一处藏宝堆。
若是旁时,他未必不会从里面翻出七八个塑料瓶,三两斤旧报纸,捆成一扎拿去卖钱。但今天算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砰砰砰砰砰砰”
许享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
谁啊?
他洗过澡了,不是很想从房间里出来。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所以那个敲门的家伙为什么不喊呢?难不成是鬼敲门?
“哪个啊?”毕竟是主人,许享出生问道。
砰敲门声戛然而止。
似乎,被这一声应答惊到了。
屋子挂着窗帘,许享看不清外面。
但是只看电视右上角的19:00就可以看出来不早了,这个点外面绝对黑了。
等了两秒,敲门声果然消失了。
咕嘟
明明电视开着,房间里却死一般的寂静,许享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谁啊!”他又高声大喊了一句。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人应答,敲门声也再也没有响起,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谁……”他本来想再喊一句,但那个谁字却发的很轻,后面的字任凭他怎么用力都喊不出来了。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房间好像变得冷了起来,他的脚现在冰凉,手上的热量也在渐渐散失。
不会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萌发并且再也挥之不去。
不会的,不会的。
从敲门声结束到现在只不过过了七八秒钟,而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电视里综艺依旧精彩,而声音传导到他的耳朵里却是嗡嗡嗡一片。
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他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撒上拖鞋冲到了门口。
防盗门被猛然打开,冷气扑鼻而来。
漆黑的深夜让他的瞳孔有些不适应,外面,空无一人。
他三两部跑到了廊檐左右张望,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影。
也是啊。这种大晚上的要么在家呆着,要么去村口看戏,谁会闲着没事儿敲别人家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嘭
他撞到了一个东西,猛地转身。
呼
门框。
转身?
不!他不敢。
平时也对恐怖片有所涉猎的他知道,转身可是会遇到可怕的东西的。
嗖的一下他窜进了屋子里,反手将房门带上,嘭
大门被死死关上。
然而,大厅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卧室那块有光线照来。
许享惊魂未定,突然看到对面的那扇小窗户有个人影经过,然后就死死地停在了那儿。
幸好只停了两秒,下一刻人影动了。
许享现在有点后悔刚刚庆幸的那么早了:像是回放一样,人影开始缓缓后退。
跑!
不知道谁规定的,恐怖片里见到恐怖的东西要么四处乱窜,最后走进死胡同;要么直接往屋子里跑。
不过许享家有点特殊:他家卧室连接着家里的后门,而且很好运地:一辆没有被切瓦拉戈光顾过的电瓶车停在那里,正在充电。
他关掉了电视,现在房间里更安静了。
许享听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身子有点颤抖。
敲门声还会响起来么?
卧房一左一右有两扇窗户,他不得不兼顾四周,因为……一前一后还有两扇门。
他想要关掉日光灯,这样可以避免他暴露在那个东西的视野中。
但他不敢,关灯之后,也许更加可怕。
“砰砰砰”
催命般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
这个鬼地方是哪儿?
身上是厚重的棉袄,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好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