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两个人没有恋爱的关系,感情上是清白的朋友。在那段时间里,张冠冠觉得王天幕和其他男人确实不同,他不神秘,但却很看不透,他非常平凡,但却又又好像一直都站在一座无终的高山之上。
或许连王天幕自己都没发现。在张冠冠的眼中,他如同一个大大的圆环,首尾相连,已经形成了闭环。
三楼上。
幸芯揉了揉眼睛,感觉好累啊。
她桌子前面有很多很多张卡纸,这些纸上都画着奇怪的形图,看起来杂乱无章。
而用笔画出这些奇怪的图案并不困难,幸芯心里想到什么,笔自己就动起来了,真正让她为难的,是这些图案应该可以拼合成个什么新的东西。她已经在这拼了整整一天了!只不过实在太难拼了!
脑海中犹如无数图案的幻象在组合,拼接,时间仿佛慢慢变得静谧。
“好难。”幸芯低声道。
“这是人能完成的吗?”
“可能只有神才能完成吧?”
幸芯手指挪动着一片片纸张,不断的尝试拼接。
她觉得自己有些癫狂了,准备休息一会。
幸芯从抽屉里取出个来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枚项链。项链串着一颗红色的玛瑙,虽然不贵,可送项链的人是王天幕。
在玛瑙背面,用小刀刻着一个“神”字。
幸芯攥着玛瑙项链,温柔的一笑。这条项链她平常很少取出来看。
“傻瓜。”
“这世界上有神吗?”
“我好害怕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幻觉。”
幸芯抚摸这红玛瑙项链自言自语,“我才没有生病,生病的那个我早就死了。”
——【如果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什么而存在,那么一个心理医生究其一生,应该会有一件最杰出的精神造物。】
——【这件造物证明了他的能力与不可替代性,这种力量将波及整个宇宙,超越凝固的时间与空间。】
幸芯把玛瑙项链带在脖子上,一只手紧紧的把它握住。
另外一只手,则在桌上,把勾画图案一张张纸片快速移动、拼接。
幸芯感觉自己耳朵听见了一些很微妙又空旷的声音,这个声音从手心里的玛瑙项链传来来,从她的精神之中响彻,指引着她看见亿万的瑰丽之梦。
这个声音,指引她轻而易举的将所有纸片,完美无瑕的拼接!
“我找到你了,金河仙老师。”
桌上的纸片拼接成了一个复杂的新图形。
幸芯眼中闪过兴奋,匆忙把红玛瑙项链取下来塞回抽屉,手指抚摸过所有纸片。
而后深吸一口气,往摆满纸片的桌子上用力一吹。
纸片立即随风而起,在眼前空气中翻飞,那纸片上的奇异图案交错变换,仿佛任何组合都是正确的,最终在一瞬之间,纸片上的线条在空中完成连接,构成了一个立体的令牌!
纸片令牌悬浮在空中。
“成功了!”
“咦?”
——突然,图形构成的令牌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随后又瞬间变回来,飘飘荡荡的落回桌上。
幸芯皱了下眉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她明明用的黑笔,怎么会变红?
幸芯没有多想,依旧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此刻她终于感觉到身体和精神非常疲惫了,趴在桌子上枕着手,埋头睡去。
由纸片构成的黑色令牌,静悄悄的摆在桌子角落。
三九医院后面的仓库。
有十三个陌生的面孔,正站在周荃玉用钱币,将医院仓库区围墙撞出的大洞前。
为首的是一个独臂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
“觉醒的八帝君,就躲在里面?”
独臂人左手空空,缠着绷带,开口询问道。
漂亮女人留着大波浪,点了头道:“我的人围了这里好几天了,她一直没有离开过。”
独臂人哈哈笑,“没离开?她在这种破地方干什么?”
女人摇头,“何必管这么多。抓到她带她去祭坛!等了这么多年,八帝君的遗器可算觉醒了。”
独臂人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她甜甜的笑道:“少爷,得到八帝君的遗器后,我们与三帝君加起来就拥有六件遗器了,就差那个跑掉的四帝君、神秘莫测的九帝君,还有一帝君的遗器没有拿到。”
独臂人问道:“四帝君和一帝君的消息你探到了吗?”
笑得很甜美的女孩扎着一条单马尾,眼中充满爱慕道:“找到了。倒是九帝君他真的很棘手!虽然千年的时光也让它非常衰弱了,但依旧不是我们能战胜的。”
独臂人冷笑道:“不管他,九帝君自然有三帝君那个老东西去收拾,我们把八帝君遗器拿到手就行了。大伯,等下可就要拜托你了。”
一个中年人摘下帽子,无声的点了点头。
一个才觉醒的八帝君遗器,能掀起什么风浪?有他在,足以镇压一切!
笑容甜美的单马尾女孩浅笑道:“少爷才是最强的!有少爷在,八帝君恐怕看见就已经害怕了!”
独臂人也笑了。
所谓觉醒了遗器成为帝君遗器的觉醒者,看似很厉害,其实也就是继承了一些战斗方面的记忆,可以粗糙的使用遗器罢了。
要想真正的继承部分帝君的力量,那至少得花上数年、甚至十年十几年的时间与觉醒的遗器磨合才行!八帝君她昨天方觉醒成功,和自己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独臂人,他才是觉醒的佼佼者,四十多年前的那次遗器觉醒,不但带给了他漫长的生命,也带给了他一些真正属于二帝君的记忆、思想,再经过这四十年时光的打磨,他已经成功掌握了部分帝君真正的力量!
——如果是常人看见他们,任谁也不会猜到,独臂人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吧?就是他旁边那个看似小姑娘,笑容非常甜美的人,其实也有四十多岁了!
留着大波浪的漂亮女人道:“我们进去吧。”
大波浪女人是筠家的人,生命没有这些帝君家族漫长,她倒真的很年轻,今年才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