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轻嗤一声,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长澜温润如玉,淡雅如风,跟你这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狐狸可是一点都不像。”
顿了顿他又道:“若说有相像的地方吗,那就是心肠了,跟你一般的黑!”
白暄朗声一笑,表情清傲:“多谢夸奖!”
玄渊抖了抖唇,不禁有些恶寒,都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但白暄这老狐狸自恋的毛病真是一丝都不见收敛。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抬眸看着雾镜中的画面,突然问道:“你说他们两人最后会如何选择?”
白暄抿了抿唇,那淡紫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却是摇了摇头:“不好说。”
玄渊笑着打趣道:“是你的儿子,你会不知道吗?”
白暄有些慵懒随意的理了理衣袖,那眉梢一拢有些清高自傲的模样,他淡淡的撇了玄渊一眼,有些高深莫测的口气道:“我现在似乎能明白你的用意了!”
玄渊大笑一声,他伸手为白暄满了一杯茶,秋风瑟瑟拂过,吹起他们两人身上的锦袍衣角,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而两人的风姿与气势更是不相上下,超然出众。
……
颍川。
南征的大军一大早便已经启程出发,丝毫没有因为昨夜的刺客而逗留,他们往南行了数十里,便出了丰城境内,到了颍川。
此时已尽午时,萧松陵吩咐大队原地休息。
临时搭建的营帐内,萧松陵和夜陌寒并肩站在一起,望着桌案上铺设开的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