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对阵八万人,还有三万的蒙古铁骑,蔡思伟,你究竟有多大的信心。
“禀报大人,属下一定能够获取胜利。”
“这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蒙古铁骑的冲击力,你是知道的,且这都是大元朝廷精锐的大军,就算是新附军,战斗力也是很强的,他们若是起了全力的冲锋,先锋部队是不是能够抗住,是不是能够为鼎坤军争取到时间,这都是不好说的。”
“属下明白,属下与张都统制已经商议过多次,一定将蒙古大军吸引到伏击圈之内。”
“嗯,你们的设想是不错的,可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细节,蒙古大军有八万人,难不成他们股脑的都往前冲锋吗,虽说洛阳府城周遭都是平原,可要多大的地方,才能够摆下这八万大军,还有一点,六万人对阵八万人,能够上阵厮杀的也就是四万五千人,几乎就是蒙古大军驰援大军兵力的一半,你是否想过,蒙古铁骑有可能起全面的冲锋,他们推进的点度会非常之快,遇见万一的情况怎么办。”
蔡思伟看着吴邵刚,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了。
一边的张炳辉,也陷入到苦思之中。
郝经和曹文刚等人,则是看着吴邵刚,没有开口说话。
“如此关键的战斗,我们必须要精确到每一步的筹谋,如此才能够保证作战的胜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样的局面绝不能够出现。”
吴邵刚看了看桌上斥候送来的情报。
驰援河南路的蒙古大军,果然是倾巢出动,末哥为主帅,哈必赤为副帅,与以往不同的是,八万蒙古大军没有分为前军和中军,而是统一行军,他们行军的度很快,每天行军五十里地以上,开封到洛阳不过四百里地,按照斥候侦查到的情报,蒙古大军六天到七天的时间,就能够抵达洛阳府城。
蒙古大军是三月二十日出的,也就是说,三月底,大战就将要爆。
一切都是按照吴邵刚的预计进行的,到如今的情形,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步,就看这最为关键的十步了。
近二十万大军作战,想要每一步都筹谋的那么精确,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吴邵刚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逼着蔡思伟等人思考。
“好了,我提出来三个问题,你们思考之后回答。”
“第一个问题,鼎坤炮如何保证能够准确的击垮蒙军,蒙军有八万人,好在他们是统一行军,没有分为前军和中军,这大概也是想着能够一鼓作气,彻底击垮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那么如何吸引这八万蒙军悉数进入到鼎坤炮的伏击范围,让两百门鼎坤炮挥出来巨大的威力,要知道蒙军可不会听从我们的指挥,乖乖的进入到伏击圈。”
“第二个问题,四万五千将士,如何迎击驰援的八万蒙军,野外作战,兵力多寡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性因素,我们必须要吸引蒙军进入到鼎坤炮的伏击圈,而且需要在鼎坤炮射之前,迅的撤离,如何做到这一点,你们是否仔细思索过。”
“第三个问题,如何压制蒙军的士气,一旦蒙军驰援的大军展开进攻,则驻守洛阳府城的蒙军,也会有动作的,而且他们的士气高昂,我们安排了两万将士,围困洛阳府城,看起来是很有保证了何确保驻守洛阳府城的蒙军,不能够与驰援的蒙军有接触。”
“好了,我主要考虑的就是这三个问题,也是我认为最为关键的三个问题,蔡思伟,张炳辉,你们究竟想到了什么应对的办法。”
说到这里,吴邵刚看了看众人,站起身来,朝着中军帐的外面走去。
袁世春迅跟上,郝经看了看蔡思伟等人,也跟在了吴邵刚的身后。
吴邵刚这是给蔡思伟和张炳辉时间思考,也让两人能够认真仔细的商议。
大战即将来临,时间非常的紧迫,已经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
吴邵刚离开中军帐之后,蔡思伟和张炳辉迅到了地图前面,开始了低声的议论,他们已经形成了习惯,在中军帐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小声。
慢慢的,两人开始了些许的争执,不过争执了一会之后,声音又小了一些。
留在刚,也参与到讨论之刚年轻,可长时间跟随在吴邵刚的身边,长了很多的见识,看问题思考问题也有独到的一面了。
中军帐外,慢慢踱步的吴邵刚,对着郝经开口了。
“郝大人,我是不是过于的谨慎和紧张了,按说我应该放手让蔡思伟和张炳辉指挥作战的,不过我总是考虑,此战太关键了。”
“下官觉得,大人所有的思虑,都是有道理的,此战我们若是能够获胜,必定狠狠的打击大元朝廷,更是扩大节度使衙门控制的地域,下官甚至认为,若是我们能够打败甚至是歼灭驰援的蒙古大军,则忽必烈必定改变作战的部署,不再以四川为进攻的重点,而是寻求与节度使他们谈判,以集中精力进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