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有本事偷走本座的衣服,怎么没本事把本座也偷走?(1 / 2)

 尉迟沁儿猝不及防,她盯着他攥紧着她的手臂,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血色彼岸花下的冰冷容颜,心颤了颤,她假装无知地问道:“潼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尉迟沁儿,我警告你,宫蔷柳是我此生最想要呵护的人,若是让我发现,她的脸是你毁的,本座就亲自毁了你的脸!”林潼狠狠一推,推开了尉迟沁儿。

尉迟沁儿本就身子虚弱,被他那么一推,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仰眸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你从没对我这么凶过,潼哥哥,你一直都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置喙,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你不要靠近绝情阁半步!”林潼拂袖离开。

尉迟沁儿双手扒着泥草,她咬牙切齿地喊着宫蔷柳的名字,真该将她给弄死,可是现在这样,才能让她痛不欲生不是么?尉迟沁儿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如果,我一辈子都得不到潼哥哥。那你宫蔷柳也别想得到。

林潼没有再回绝情阁,而是到了花厅,他在花厅来回踱步。生活了千年的天狐大人都没办法,不知道柳笑笑有没办法,可是她为了自己去找神农池水。他却连小东西也没照顾好。

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小东西所说的报应么?可为什么要报应在小东西的身上,林潼紧皱着眉。可是内心焦虑,心都像火烧一样。

薄少和墨染夏匆匆进了花厅。

“林潼!”墨染着急地冲到他的面前:“蔷柳的脸到底怎么样了,我去绝情阁,她都不肯见我!”

林潼看着墨染夏责备的眼神,心中对小东西的愧疚更深了,他扯了扯唇:“味子毒药。”

墨染夏瞠目结舌,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看了一眼薄少,然后才看向林潼:“怎么会碰上这么邪门的东西啊?”

林潼未有说话,不信小东西说的,也不信沁儿说的。

薄少凝眉:“林潼你打算怎么办?”

“本座不信没有解药可解……本座一定会找出解药的,若实在没办法,本座就去找黑鹰教主。”

薄少和墨染夏面面相觑,找黑鹰。靠得住么?

“染染,你去帮本座多劝劝她……”林潼知道,她内心敏感脆弱,此时更是不能触碰。他最想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最不想见到人恰恰是自己。

墨染夏点了点头:“你们一定要想出办法,否则我怕蔷柳会扛不住。”

墨染夏一走,林潼便跌坐在了太师椅上,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面隐隐可见青筋暴凸。

“是不是郡主做的?”薄少敏锐,早就知道了那个叫蓝沁的不速之客的身份。

林潼拳头握得更紧了,他鼻翼微张,显然是气愤之极,脸上肌肉紧绷得厉害,他说:“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薄少神情淡淡的,但说的话却也是睿智的,他说:“我会沉住气,等一切有了了断,再算账”

林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明知道,是沁儿所为,但却伤不得。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可笑。

一个一起长大的沁儿,一个一生的挚爱。

越是不能做什么,他内心的痛苦和压抑,就更加让他痛不欲生。

“计都在查婴儿一案。”薄少见他沉浸在痛苦中,便想要转移一下话题。

林潼眼也未睁,只嗯了一声。

“你不担心他会查出点什么?”薄少心有余悸地道:“昨日我们动静大,说不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潼倏然睁开双眸:“若查出什么,唯有硬拼。”

薄少不以为意地道:“硬拼,可是没胜算的,一定要熬到除夕,我还等着将公主救出来。”

林潼扯了扯唇:“我好恨自己。”不管薄少说什么,他此时的心思,全然在她的身上。

薄少睨了他一眼:“都是你这张脸惹的祸。”

林潼起身:“本座还是去看看小东西。”

“你不要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毁了脸,最怕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比我清楚?”薄少喝了一口茶。

林潼站在花厅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说:“本座去练剑!”

薄少望着一身红衣寂寥的男子,只是微扯了扯唇,有郡主在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安生。

绝情阁内

宫蔷柳只准白狐狸和长毛小兔陪着,方才染染来她也没见,她缩在床内,仰眸看着帐顶,好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发烫发痒的脸颊却残酷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白狐狸前爪扒在床沿,它伸出爪子扒了扒宫蔷柳的手臂,宫蔷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爬过去,抱住了白狐狸的脖子。

白狐狸好心疼主人,好心疼。

宫蔷柳抱紧着白狐狸:“白狐狸,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难道要等自己的脸烂开,再去恶心大人么?

白狐狸汪汪叫了一声。

宫蔷柳红着眼睛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长毛小兔,她说:“长毛兔兔,你就留在这里帮我陪着大人吧……”宫蔷柳目光呆滞地望着屏风上林潼的黑色蟒袍,她说:“你还是你,而我已不是我,呵呵……”真遗憾,离开前还让大人看到自己这么恶心的样子,但是不要再恶心下去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要离开大人,可她已经没有脸了,她双手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或是因为我本就不该拥有这一切……”我只不过是借尸还魂,所以,到头来,还是要偿还这一切。

宫蔷柳下了床,她扯过屏风上的黑色蟒袍叠了起来。

她要带走这件衣服。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包裹里面有一颗夜明珠,还有夜莺玲珑珠钗,都是大人送给她的,她望着这绝情阁内,和大人一起的那些欢声笑语,仿佛历历在目。

她勾唇笑了笑,大概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吧,等那味子毒发,也许,她都活不过十五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