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47枪托别提多硬了,没几下就把我脑壳砸出了一个洞,我捂着流血的脑袋,仰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枪托少年,求饶道:“小兄弟,咱能换个地方砸吗,”
“不能,”枪托少年很显然极其崇拜李正武,对我这样的卑鄙小人自然很是不忿,死活要打我,
李正武一把推开他,怒道:“都给我滚开,”
我看着他,不由笑了,道:“没插死你,真是遗憾啊,”
“哼,就凭这个插字你就该死,”李正武冷冷看着我,拿起那把锋利的刀,他不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在他眼里我已经是死人,没人会跟死人说话,哪怕最基本的一句,
我看着他高高举起的刀,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次是真的要死了,李正武都不理医疗兵的劝阻,连肾脏上的伤口都懒的处理,誓死要先杀我,可见他对我的偷袭是多么的痛恨,
这一次他一句话不说,一刀劈下,直奔我的脖子,我闭目等死,瑶瑶,再见,
砰,
一声枪响,
铮,
刀锋落下,顺着我的脸擦过,我都感到那股寒彻的阴冷,可死亡迟迟不到,我睁开眼,看到暴怒的李正武,他捂着手腕,血正从指缝中流出来,而那把刀,则插在我面前,很显然有人开枪打中了李正武的手腕,
这里全是李正武的手下,都忠心耿耿,谁会暗算他?再者说,暗杀不打脑袋,打手腕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声源,我也抬眼望去,看到人群之后的一个孤单身影,他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很久没洗的靑布长袍,年纪很大,脸上也写满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倔强,自有一股威严,
他干瘦的手抓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我认得这把枪,它属于死去的幸莹,我也认得这个人,他是我等了很久的军师,
军师手中的枪,还冒着淡淡青烟,这一枪自然是他打的,这老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本来准备打脑袋,可是枪法有点烂,打偏了,”
烂你大爷,偏你媳妇,我好想骂他一句,狠狠的骂一句,
李正武看着他,道:“你是在找死嘛,”
军师收起枪,道:“李将军不守信用,说好我用三寸肉舌去劝彭家归降,事成之后,你放了我老大还有兄弟们,可你怎么要杀我老大祭刀,太不讲信用了吧,”
“这么说你成功了,”李正武哼笑了一声,满脸都是不信,但隐隐却有期待,要是军师真作出了这件事,可真是给他解决了大大难题,
“当然,”军师很自信道,闻此,我对他的敬仰之情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像三国演义里面写的:三寸肉舌,可敌百万雄师,就连李正武都露出火热之色,周围的人更是一片哗然,强大的彭家竟然就这么被扳倒了,
可这老头面对我们崇拜且惊疑的眼光,干咳了几声,大喘气道:“没有,”
当然……没有,
我看见李正武的脸都绿了,他吼道:“把老头给我弄死,”
“且慢,”军师振臂一呼,道:“我有话要说,”
围上来的卫兵都停下脚步,看向李正武,李正武皱了下眉,道:“让他说,”
军师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没有说服彭家投降,但却作成了一件更加牛逼的事,”
李正武哼笑一声,道:“说来听听,”
军师道:“彭家决定借兵于我,围剿你,并得到大量土司部落的支持,就在现在,大量的特种部队已经围堵在周围,只要我一声令下,陆空联军就会将你和你的嫡系瞬间撕毁,”
闻此,李正武毫无畏惧之色,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在我被撕碎之前,我也会把你和你的人全部弄死,”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军师淡淡道:“可是等我们死后,你就要面临彭家的大举进攻,对于还没做好准备的你,想要面临这样的攻击吗,”
李正武皱着眉,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李正武为什么要作战前动员,因为手下怕啊,手下为什么怕,因为彭家强啊,这是再简单不过因果关系,要是彭家是一伙没根基的毒贩,他们还会怕吗,这是不言而喻的,
李正武咬着牙,身体上的剧痛以及心理的憋屈,让他身心俱疲,
“我不信你有资格驱动彭家,”
军师没解释,只是举起手,啪,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顿时,轰隆隆的的声音响起,在周围乱成一团,而天空中更是飞速穿过几个直升机,直升机还带着彩色喷雾,就像阅兵一样,
军师瘦弱的身体,以这些钢铁怪兽为背景,不由让人觉得很有几分三军统帅的威严,
李正武脸色变了变,这里虽然是他的基地,也有很多重武器,但在面临这样的危机时,并不一定能赢,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能赢,付出的代价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现在相信了吗,”军师就像一个炫耀的孩子一般,道:“只要我一声令下,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李正武冷笑道:“你一定会死,但我绝对不会死,”
“对,”军师道:“我跟我的兄弟们一定都会死,你也一定不会死,我相信李将军有这样的能力,甚至你一定会赢,彭家一定会被剿灭,就算他们现在看起来兵强马壮,但我坚信李将军经天纬地之大才,一定能赢,就算你现在处于劣势,但将军是英雄,英雄生来就是创造奇迹的,”
“住嘴,”李正武对军师的恭维暴怒不已,
“但是,”军师笑道:“但是你还不能承受这种结果,就算赢了,你也不想也不能承受,因为你是李正武,你是英雄,是伟人,是要统治整个金三角的人,所以你不能承受百分之八十的伤亡却仅仅只毁掉一个彭家,”
“条件,”李正武冷冷道,
“放了我老大和兄弟,”军师平静道,但终究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对了,还有你腰后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