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脑子里肯定是清楚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为了求解,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散乱的头发,同时拿起一根银针猛的刺进了他的大椎穴,并让大蝰蛇身上的奈河黑水顺着伤口流了进去。
眨眼之间,纪纲开始翻白眼,浑身开始抽搐,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又像是马上就要死过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魇娘也着急的说:“他伤势太重,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有什么事儿就赶紧弄清楚了。”
听完她的话,我拔出银针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顿时就感觉到身上一阵阴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哆嗦起来。
纪纲的魂已经被勾了出来,而且此时的我也完全笼罩在他鬼魂的气场之下,一切正如当初我打压陈玉一样,纪纲所有的想法一时间被我看的一览无余。
我再次看到了花家老宅,看到了花年秀端着奈河黑水强行让我的母亲喝了下去,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我的拳头也捏的嘎嘣响。
喝完了奈河黑水,母亲恶狠狠的瞪着花年秀,而此时花年秀却微笑着说道:“二嫂,这都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个怪胎,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投胎过来的,如果我们现在制不住他,将来他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胡说八道,我的孩子还没出世,他怎么招惹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二嫂,二哥花朝阳小时候摔坏了命根子,他根本就没生育能力,而你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呢?你好好想想,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求佛拜神,吃斋念经,只希望能有个孩子,再说了,花朝阳他也都看见了,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他的情况呢?夫妻一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看到花年秀和母亲针锋相对,而看着她们说话的人却躲在帘子后面一直不肯出声,还没等花年秀出来,这个人忽然就扭头看了回去,此时我就看到父亲他们匆忙走了进来,而此时这个人也伸手做了嘘的手势,随后就一起走出了屋子。
刚来到屋外,父亲急忙就抓住了这个人的手问道:“九爷,瑞珍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这点我可以保证,你只管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她的确是去正经的庙里求的子,只不过回来的途中撞上了不该撞上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怀上了邪胎呀!”
“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蹊跷,但是青城山求子是我跟着去的,而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侧,如果她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按说我也应该看到了才对。”
“我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儿,如果你执意不信我的话,那就不妨等孩子生下来,不过你记住了,陈瑞珍必须每天服用奈河黑水,因为奈河黑水能最大程度上抑制邪胎的邪性,邪胎降生后你们也不要跟他接触的太多,也不要让其他人跟他接触太多,让花满堂陪他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用献祭的办法把他的魂换走,当然我不敢保证威胁就消除了。”
“那九爷你能告诉我这个邪胎到底是什么吗?”
“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他来自邪灵店。”
“您老不就是邪灵店的商人吗?”
“他比我可厉害的多。”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对话声忽然开始变得模糊,继而还慢慢的变成了呜咽似的声音,同时我也感觉到纪纲鬼魂的气场已经开始朝他体内收敛了,最关键的是我和魇娘他们什么都没做。
就在我感到意外的同时,魇娘他们也一阵大乱,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纪纲忽然就发出了惨叫,继而还彻底挣断了穿骨的铁钩子,并以非常快的速度逃入了洞穴的更深处,看到这个情况我和魇娘他们也赶紧追了上去。
一路上魇娘不停的跟我说,刚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冲进来了,而且她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个东西力气很大,移动速度极快,并且还不像是只鬼魂。
往前追了没多久,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变的凹凸不平,随后地面的落差也越来越大,到最后还几乎到了垂直的地步。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压抑,水雾也越发的浓郁,同时我也看到脚下浓郁的水雾中多了不少的红色亮点,而且这些亮点也很像是挂在半空中的红灯笼。
慢慢的红灯笼开始越来越多,并且还成串的从水雾中钻了出来,活像是一条条红色的长蛇,慢慢的从十几米远的地方升到了更高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