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心头一紧,说道:是谁谁快来了
灰衣青年道:当然是那个叫元河的,就是追杀你们的那个金丹期修士。
琼娘闻言,险些晕了过去,说道:恩公还不快用阵法困住他
灰衣青年面露奇怪之色,说道:阵法我又不是阵法师,哪有什么厉害的阵法来困住这种金丹期的修士
琼娘闻言险些跳了起来,这人难道是傻了不成,一个胎动期修士去招惹金丹期修士,居然还不以为意。
杜子平也是骇了一跳,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只见光芒一闪,一个青衫文士出现在室内,正是元河。
元河一眼瞧见灰衣青年,不由得一怔,在他想来,敢插手此事的,定然是一个金丹期的高手,而绝非眼前这个小小的胎动期修士。
于是,他张口问道:小子,把你家管事的人叫出来。他与杜子平一样,认为这里隐藏了一位金丹期的高手,因此故有此问。
他心中想道:虽然有阵法禁制相护,但此人能救人出来,实在不可小瞧,而且这间密室看不到半分阵法禁制,要么是那人阵法水平极高,已经到了让我瞧不出的地步,要么是此人隐匿神通极是了得,我也发现不了。一想到有这样一个高手埋伏在附近,他心中就是一凛。
灰衣青年道:这里只有我一人,要找管事的,你便找我就是了。
琼娘暗道:你好歹说些大话,就算不能把元河惊走,也让他一时之间不敢对手才对,怎的这么说话,还唯恐对方不知道。
杜子平却想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此人把实话说来,这元河定然不信,反而一时之间不敢对手,此人到是胆大。
果然,元河闻言,心下更多了几分忌惮,心中暗想:这人说没有,定然是反话,想必那人还在暗中埋伏。
他灵识外放,仔细扫向四周扫去,却毫无发现。但他却发现一宗异事。他的灵识扫过那灰衣青年,却被一股柔和的灵识挡住,以他灵识之强,居然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更是惊异,此人的灵识确是胎动期,并无金丹期修士那股威猛霸道,但却柔韧之极,是前所未见。若说灵识,胎动期修士中,杜子平的灵识已是极为难得,但此人的灵识虽不见得较杜子平的更强,但运用之妙,则远远胜之。
他暗道:有徒如此,其师可想而知。
他面色稍缓,用手一指杜子平二人,说道:令师从我手下救了这两人,不知因何与我过不去
灰衣青年皱眉道:我说过了,这里只是我一个人,没有什么其他人。这两人是我救的,救人自是有原因的,但不足与外人道。
杜子平见这灰衣青年对元河侃侃而谈,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又是敬佩,又是担心。
元河哪里肯信是这个灰衣青年所救,心念一动,自己若是与这灰衣青年动上了手,只怕对方不肯罢休,就麻烦了,如果只是再将杜子平二人擒下,那人若是出头,便伸量一下,届时视情形而见,倘若那人还是不肯露面,只需擒下就走,何必再招惹强敌
他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尊师不肯露面,我便把这两人带走,请尊师来领回吧。说完,他一手虚空一抓,杜子平二人只觉身上一束,法力便运转不灵。
杜子平大喝一声,身体一转,一红一白两道剑芒从口中喷出,化为一柄巨大剪刀,凌空一剪,便将身上这股束缚之力剪断。
元河之前与两人交过手,轻松将杜子平二人拿下,因此,虽然杜子平在胎动期修士中实力极为惊人,他也不以为意,哪知第一次,杜子平自知不是对手,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
这一失手,令他脸色一红,将击向琼娘的那股力道分了一半,不料琼娘虽然只是胎动中期的修为,但其实力已不下于玉龙十九仙中排名最后那一二人之下。
但见一条银蛟升起,化为一道剑气,也将那束缚之力斩断,这时杜子平又将那部份力道击散。
元河面色一红,喝道:小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