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师把手一挥,忙有两人走上祭坛,将那人抬了下来。接着第二人也走上祭坛,同样被那光芒一照,又晕倒在祭坛之上。
一连两人连门槛都没过,有一些人面上便露出忧色。第三人却昂首挺胸走上祭台,那人形雕像又是两道光芒罩在他的身上,此人与前两人不同,身体只晃了两晃,便挺住了,随即大汗淋漓,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分,这才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人形雕像道:一百一十九,丁级。
那人站起身来,走下祭坛,面露失望之色,显然这个成绩并不理想。第四人走上祭台,那人形雕像的光芒罩在他身上之时,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下,众人精神便被调动起来。
过了一柱香时分,那人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额头也逐渐渗出汗来。随后他身体摇晃越来越厉害,但仍咬牙挺住,最后他终挡挡不住,摔倒在地。
那人形雕像道:二十八,甲级。此话刚一说完,台下一个元婴期的老者就面露喜色,想来成绩不错,正是这个部落之人。台上那人这才慢慢起身,走了下来。
接下来,一连二十余人走上祭坛,有七八个人都是连门槛都没有过,五个人是丁级,丙级与乙级各有三人,不过,甲级有两人,一个是二十九,一个是二十四。
杜子平看到这里,这才明白,数字越低,表示血脉浓度越高,门槛是一百二十,每三十是一个等级,等级从上至下分为四等,分别是甲乙丙丁。
祭坛下现在众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已经不象开始那样肃穆,那大祭师也没有在意,各元婴期修士也没什么表示。这时又有一人走上台去,瞧他的修为只是金丹三层,杜子平却是微微一惊,此人身上的血煞之气好生精纯。
杜子平听见有人说道:这人也就是前来凑个热闹,虽然修为低不代表血脉浓度低,但只有到了金丹九层之后,血脉浓度才固定下来。虽然他法力较为精纯,估计能达到乙级下游,就相当不错了。
杜子平却暗自想道:只怕你这次走眼了,此人未必如此不堪。
那人走上祭坛,那人形雕像的两道光芒落到他的身上。他身体一晃,便摇摇欲坠。先前说话那人道:说他能达到乙级,都是高看他了。
哪知此人身体虽然摇摇欲坠,额头都布满了汗珠,但却咬牙硬挺。台下众人均想:即便你这般死挺,只怕也支撑不了太久。
一柱香时分过去,那人汗流浃背,但仍在台上坚持。台下众人这才惊异起来。先前说话那人一直不语,半晌之后,才说道:当真是好生奇怪,这人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人才缓缓地跪在地上。那人形雕像道:十七,甲级。
台下众人均是大吃一惊,金丹三层,血脉浓度就达到这个地步,日后前途可谓不可限量。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上去,偏偏云飞部落排在最后。等轮到云飞部落时,甲级已达十一人,最好的成绩便是那金丹三层的修士,资质为十七。
杜子平听见有人说道:这次云飞部落只怕更悬,上次名额十人,有一个还是乙级,成绩是三十四,云飞部落都没有选上,更不用说这次了。
他身旁一人说道:如果这次云飞部落还没有选入,那岂不是说,他们已经连续五百年没有进入血沙湖了只怕除了他们的族长,再没有第二次元婴期修士,这样的话,云飞部落被人吞并,只是迟早的事。
原逸凡在一旁听着,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但杜子平却隐约觉得他的眼角跳了一下,知道这番话刺痛了他的心。
这时,那两个云飞部落的人已经从台上被抬了下来,居然连门槛都没过。鹿洲向曹恒看了一眼,便走上台去。
只见人形雕像那两道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他在台上便摇晃起来。杜子平暗暗摇头,这鹿洲绝对进不了甲级。鹿洲紧咬牙关,任凭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一直滴在祭坛上,却坚持不动。
过了片刻,众人见他仍然没有倒下,有些人到收起轻视的目光,毕竟前面有那金丹三层的修士摆在那里,谁敢保证这戮洲就不能挤进甲级。足足过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那鹿洲实在坚持不下去,一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双膝缓缓地跪了下去。
鹿洲不肯放弃,强提一口气,双膝又缓缓地挺了起来。他只觉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接着他脑子一晕,便摔倒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