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好快,杜子平刚刚布下两层防御,只听见咔嚓咔嚓数声,那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被斩成两截,接着又将那雾凝冰晶神通所聚集的冰墙斩成两半,但余势未衰,仍向杜子平斩去。
杜子平大惊,身体向后急退,只是那一剑距离不过三尺左右,森森的剑气透过鳞甲,令他遍体生寒。杜子平知道这一剑若是斩在身上,便是真龙法身也抵挡不住。
转瞬之间,杜子平已经退后数十丈,但与那一剑的距离不但没有拉大,反而收窄了一尺左右。眼看杜子平无法避开这一剑,斜刺里飞来一道遁光,正是花玉香。
原来她这时已将那满洞的珍宝,一出藏宝楼,发现杜子平正处于危急当中,来不及多想,祭起那紫罗迷光帕,同时身体也飞了过来,挡在杜子平身前。
嗤的一声,那紫罗迷光帕被斩成两半,那一剑又从花玉香的胁下穿过,没入杜子平的腰间。杜子平左手一伸,紧紧握住这柄飞剑,以免这一剑再深入。与此同时,花玉香猛地张开樱唇,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这鲜血在空中一凝,化为一柄血色飞刀,正击在那鹰千里的飞剑上。随便她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杜子平忙揽住她的身体,以免伤势加重。
嗡的一声,那柄冰剑在空中一颤,剑刃上便出现一块血红之色。血刃魔煞杜子平立即认出,这是化血真经中的不需要修炼化血便可以施展的神通之一。这手神通是燃烧本命精血来攻敌,威力奇大,但施术者本身也会受到极重的反噬。
杜子平知道机会难得,把口一张,一团火焰飞出。那团火焰在空中一个翻滚,飞出三条火龙来。这时鹰千里知道不妙,一连施法数次,那柄飞剑仍在杜子平的手中,无法飞出,只得飞出。
这三条火龙何等之快,瞬间将其围住。鹰千里大喝一声,身前飞出三块冰盾,将全身护住。只是他虽然见机得快,但适才花玉香的血刃魔煞已击中了他,初时虽无显著迹象,但他现下全力运转法力之际,发现体内精血一阵翻腾,一阵头晕眼花。
他情知不妙,知道此刻不宜与人斗法,便欲突围而出,但这九龙神火何等了得,当日便是真丹期的妖兽,也未曾讨得好去,更何况他一个金丹九层的修士。
第一条火龙与三块冰盾撞在一起,只听得咔咔数声,三块冰盾出现数道裂痕,鹰千里眼前一黑,头痛欲裂,识海之中嗡嗡作响;随即第二条火龙又撞了过去,轰的一声,冰盾四分五裂,鹰千里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得全身血液轰顶,直欲破体而出,未得他施法,第三条火龙便缠在他的身上。一声惨叫之后,鹰千里便化为飞灰。
杜子平心下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只见其余四人已被天罡地煞血兽变的血兽所杀,心下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花玉香。
他那柄冰剑取出,发现花玉香全身冰冷,而且体内气血虚弱之极,忙取出几粒丹药喂了进去。这时,他也觉得全身冰冷无比,但也全然顾不上,又将一股法力输入,将冰魄寒光分出一半来,护住花玉香丹田五脏与识海,这才将她放在一旁,瞧一下自家的伤势。
他身上的皮外伤倒是小事一桩,但鹰千里那一剑含有至阴至寒的法力,幸亏他有玄冥神水护体,又有冰魄寒光,这才没有象花玉香一样昏迷不醒。饶是这股法力阴狠之极,杜子平用了个把个时辰便将其驱除体外,剩下亏空的元气,只能靠日后慢慢打坐就可以恢复了。
但花玉香的情形却大为不妙,她肉身伤势虽然颇重,到也不算麻烦,只是这股寒气在体内盘踞,虽有杜子平用冰魄寒光护住,却也不能化解,而且她又用血刃魔煞这种神通,令血气大亏,伤上加伤,委实棘手。
对花玉香这种人来来说,这血刃魔煞虽然不用修习化血便能施展,但对肉身的损耗却是更大,以杜子平化血的修为,与人对敌,向来不敢动用,其对肉身的反噬可想而知,更不用提花玉香了。
杜子平连服四种灵丹,用了七种方法,那花玉香体内的阴寒之气仍没有驱除出去。杜子平又将耿姓修士等人的法宝囊摄来,看看里面是否有解救之法,不过,这几人与他之前斩杀的千年杀劫修士一般无二,没有任何玉简等物,更不用提救治之法了。
杜子平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花玉香之前与他的交情虽然平平,但这些日子双修,杜子平不知不觉中与她的感情大大拉进,此次击杀鹰千里,花玉香不但居功甚伟,而且舍命相救,杜子平根本无法任之不理。
据他判断,花玉香此伤需要用增补血脉之气的至阳之物,方可解救。只是这种灵丹或天材地宝实在罕见,无奈之下,他只得先用冰魄寒光将花玉香护好,放入龙渊壶中,然后下山到附近的坊市之中看看运气。
他来到天宝阁,那伙计一见是他,立即喜出望外,迎了上来,问道:杜公子,此次前来,是要购买什么宝物,还有什么其它事吗
杜子平道:我想购一种对可以弥补金丹期修士血气的至阳之宝,不知你这里可有
那伙计一呆,苦笑道:公子,你这可难为我了,弥补金丹期修士血气的至阳之宝,那可是相见罕见之物,本阁没有,只有三朵五百年的圣阳花,不知可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