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p>

在挣扎之后，他仿佛下定决心，手中的刀扔在一旁，照片也扔在一旁。</p>

洗脚城老板喘着粗气，用双手撑着地面，跪伏着，面前躺着一地尸体。</p>

“我还能行！还有几天，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p>

照片落在地上，照片上的人显露出来，方牧看清了。</p>

这张照片很模糊，其他地方都打上了马赛克，只露出一个下巴。</p>

下巴没有皮肤，只有猩红的肌肉，看着很恐怖。</p>

“皮肤……”方牧看着照片上的样子，努力记了下来。</p>

从刚才的交流中可以看出，洗澡城老板好像在收集人皮，难道为的就是照片的主人。</p>

还有刚才那个风衣怪人，好像也是在收集人皮。</p>

可能是没有收集完的关系，他用自己尾指根部的一圈皮肤，替换了没有收集到的数量。</p>

“背后还有一个大家伙。”</p>

方牧想着，洗脚城老板那边又有了动静。</p>

本来瘫坐在地，一脸绝望的洗脚城老板站了起来。</p>

他将尖刀藏好，凝视着地上的尸体。</p>

“本来无冤无仇，但是我只是为了追求我想要的东西。”</p>

“有追求，自然有人死，你们在这之前，再做最后一次这个贡献吧。”</p>

灰白色的丝线从他手中出现，精准的插入每一具尸体的眉心。</p>

洗脚城老板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看着越发病态。</p>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好像这种动作让他兴奋和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斥着癫狂。</p>

方牧运转幽冥轮转，在月牙型瞳孔的倒映之下，他看到活人的生气，正在缓缓过渡给洗脚城老板。</p>

这个动作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洗脚城老板这才收回灰白色丝线。</p>

他捡起地上的照片，收好之后，画面定格。</p>

身处黑白世界中，所有的景色都陷入停止，就好像相机按下快门，只剩下定格的照片。</p>

方牧环视周围，眉头紧皱。</p>

脚下的周若仍然昏迷着，这种异常情况出现，方牧摸不清头脑。</p>

这种地方是死者的意识世界，也就是说，是洗脚城老板死亡之后形成的，现在画面突然定格，难道已经看完了？</p>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张只有下巴的照片，什么也没有。</p>

就在方牧思考之时，意外出现了。</p>

他的双腿突然能动了，能够随意地在这个世界走动。</p>

脚下的周若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眉头紧紧锁起，但是没有醒来。</p>

周围人就处于定格当中，看着有些诡异。</p>

方牧想了想，将地上的周若抱起，朝着定格的洗脚城老板走去。</p>

还没有走几步，怀里的周若挣扎起来。</p>

“跑！跑！跑！”</p>

周若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在梦中遇到了梦魇，胡乱的扒拉着。</p>

“跑？”方牧皱眉道:“听得到我说话吗？”</p>

“跑！跑！跑！”</p>

周若仍然在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乱，扒拉到方牧身上的龙鳞暗纹时，甚至不觉得烫手。</p>

就在这个时候，方牧突然发现身后有劲风传来。</p>

“锵！”</p>

巨大的力量击打在龙鳞暗纹上，火星四溅。</p>

方牧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