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梁祝(1 / 2)

 高低音的琴声犹如迈不开的步履,缠绵着难舍难分而最终不得不离别,最后勾勒出哭泣的主调。

琴音缓落,忽而高亢激昂,如大海的浪潮汹涌而来!似乎女方的家人、父亲强烈反对,连续的: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并给她安排婚事。

王襄儿完全被带入,脸上挂上了凄然的泪珠,易安表情悲伤绝望。雷声阵阵!雨夜中男主过度悲伤而病逝。

琴声低沉凄凉,胡琴那苍凉落寞寂寥的特色,被易安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听了肝肠寸断!音乐里有碎奏,有哭泣,有跪行,有回忆!不管是厅内街上,闻者无不凄然落泪!

哭声歇了,心意已决,在悲愤的低音中,纵身自尽,琴声同时推向最高潮。乐曲的最终部份化蝶响起,在轻盈飘逸的弦乐衬托下,爱情主体再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欢娱自由飞舞,永不分离。

在最后的音乐声中,易安矮身滑行到襄儿面前。王襄儿情不自禁的扑上去保住易安泪眼婆娑的喊:“不要分离!不要分离!”

沉浸在音乐中厅内听众被惊醒,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古板的开明的,无不一起喊到:“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声浪阵阵,传入大街,街上驻足的也附和着喊:在一起!在一起!汉南城出现一幕奇观。非节日从不拥堵的大街被堵上,行人喊着奇怪的“在一起”!

被堵的一辆游步车上,下来一美丽女子,与丫鬟一起,不停的喊“借过,借过!”被推搡的开始还生气,转头见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赶忙让路。两人终于披荆斩棘的进入酒楼。

易安还了胡琴给老汉,安慰好王襄儿,朝众人行了个礼,顺利成章的牵着王襄儿的小手,伙同刘秀洛皓天进入包厢。如此于理不合的动作,在众人眼里是那么的合意,大声喊:“好!”

刚进去就有人来敲包厢的门,应了一声后,进来四五人,领头的是前面见过的见过的奶油青年,与刘秀一起和易安对着干过。

一介绍,才知是刺史的二公子。其余的也都是家里当官的,什么长史的三公子,司马的大公子之类。都是纨绔膏腴之辈,有钱有势的主。

易安一边打招呼,一边观察。不要看奶油青年们个个流里流气,却都有一副好身板,筋骨强健。充分体现穷文富武的规律。刺史为一道之尊,节制数州,执兵事,手下武将一大推,子侄辈习武是子承父业。

豪门大阀多败类不假,像刚才那个就是。但豪门大阀俊杰更多,优质的生活,良好的教育资源,是他们的就比寒门学子高上许多倍。他们大都高傲低调,或人前纨绔自污。视“自污”为考验历练!

跟易安见礼的也就那奶油青年和司马的公子面露诚色,其余三人敷衍着高傲的不要不要的。视易安为牙尖嘴利拉一手好琴之人罢了。

刘秀是真的视民刊为“奋斗事业”,在介绍完就有些担忧道:“哥哥!你这一出不是给“梁祝”扬了名,我们的刊物呢!”

洛皓天接话道:“还没定稿,把梁祝也加上就行,易兄这作者在此,定会同意。”洛皓天眼馋“梁祝”,急忙往自己碗里拨。

易安点头正要说话,发觉衣袖被扯了扯,正是王襄儿。王襄儿见人太多,又都是男儿,就想回房休息。易安对大家抱歉的抱拳拱拱手,带襄儿去酒楼后的刘秀给包的独门小院。

易安这一走,那边刘秀就沉下脸来道:“以前我们都是一起浪荡的兄弟,但今天你们三个让我很不满意,我刘秀高攀不起你们三,请走吧!”王爷的架子一摆,那身为皇族的贵气油然而生!不可侵犯!

那长史的公子一头雾水道:“小王爷!萧寒哪儿做了对不住您的事,请指出!”

作为汉南王的独子刘秀,就算什么也不会,也是个小王爷。他老子汉南王是风流倜傥的主,却也是个军事天才,年轻时与宋国,大唐国,西蜀国,南越国都打了一遍,凶名赫赫。

他本人无意皇位,拥护当今皇上上位后自解兵权,在这汉南做闲散王爷,可军中的影响力犹在。再者今上与这位王爷是一母兄弟,表面上是皇上要腐化汉南王,让他做安乐王。可另一面何尝不是要兄弟坐镇南方粮库之地。粮商,盐商如今正慢慢收敛“嚣张”之气,上交朝廷的赋税稳定增加,里面多少有汉南王的影子。

谁敢小视,会死的很难看!

“刚才出去的是我哥哥!你们三那鼻孔朝天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三人顿时脸色一白,正要解释,有人进来说潇湘馆的杜姑娘求见。众人一听,立马转了画风!哈喇子流了一地,杜大家——琴舞双绝,是汉南城“时尚界”翘楚,名流才子追逐的对象!怎么会求见他们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快请!”刘秀急忙站起身去迎接。

一素衣丽人款款而入,后面跟着他们认识的小婢霓裳。素衣丽人却没人认识。

刘秀眼珠一转让道道:“杜大家里面请!”众公子哥才明白眼前这人就是杜大家化妆易容而成。

素衣丽人杜大家行了个福礼道:“杜丽娘见过小王爷与各位衙内!”众人纷纷还礼。

“杜大家光临蓬荜生辉,请坐有什么事叫霓裳知应一声,我们会义不容辞的办的妥妥的,”刘秀一脸春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