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云嫔的脸上,有一抹嘲讽一闪而过:“妹妹舞艺出众,怪不得皇上这么疼爱妹妹。妹妹的舞配上六皇子的笛音,真是天下无双呢。”
“姐姐说笑了。”云嫔浅浅地笑着,“只不过为了搏皇上一笑罢了。”
明帝心情似乎极好:“来到朕的身边坐。”
因为天气炎热,刚跳完舞的云嫔,额上、身上沁出了密密的汗水。她轻轻地喘了一口气,鼓鼓的胸脯微微起伏,她声音娇媚:“皇上,容臣妾更衣后再来。”
明帝应了一声,云嫔就暂且退下了。
云嫔退下去不久,司徒梦瑶看到两只小包子的位置空空如也,不由担忧地问了一声:“小念和小睿去哪儿了,刚才还在这的?”
苏影尝了一块点心:“这两个孩子坐不住,只怕是跑去玩了。”
司徒梦瑶点了点头,视线在宴席里转了一圈:“皇祖母今日还病着,并没有来。”
苏影叹了一口气:“昨儿还听小睿说皇祖母的身子好了许多,还能与他们说笑,她今日不来只怕是不肯见到我。”
“怎么,小景的事儿还没有跟皇祖母解释清楚?”司徒梦瑶眉头轻皱,清冷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恼怒,她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一旁的程子宁,“最近这位常常在皇祖母的身边走动,服侍皇祖母的起居,只怕趁此说了不少坏话。”
苏影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深藏不露。”
“若不是小睿和小念机灵,只怕皇祖母也要疏远两个孩子了。”司徒梦瑶很是为苏影抱屈。
那些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
他们说淮王妃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非要将孩子bi到绝路,甚至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
苏影那黑亮的长睫下,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冷笑:“我到是要看看,他还要出什么绝招。”
苏影冷冽的视线不经意地在夜非墨的脸上滑过,随即落在他身旁的夜非白身上。
他恍然看了她一眼,漆黑如墨的眼底黑暗一盘。
此刻夜非墨拿起酒壶将夜非白面前空了的酒杯斟满酒,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宫中的桂花酿十分爽口,二哥要陪臣弟多饮几杯。”
一旁的夜非旭眼梢微挑,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六弟,如今你和弟妹新婚燕尔,还是少喝几杯为宜。”
夜非墨微扬下巴:“四哥说笑了,今日是中秋佳节,我们自然要畅怀饮杯。”
夜非白浅浅地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夜非旭和夜非墨都举着杯子与他碰了碰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非墨看到夜非白重新放下的杯子空空如也,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得逞狡黠的笑容。
夜非墨又以各种名义敬了夜非白两杯。
他还想再敬,夜非旭拿杯子替夜非白挡了。他挑唇笑得十分开心,恍若还带着几分暧昧:“六弟,我也来敬你一杯。你今日的笛音配上云嫔娘娘的舞,真是令人打开眼界。若是得了空,不知可否再吹奏一曲给四哥听一听?”
夜非墨举杯一饮而尽:“若是四哥想听,就算是为四哥吹奏上一天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夜非旭笑越发暧昧:“只怕到时候弟妹要吃醋了。”
夜非白多喝了两杯酒似是醉了,面色通红,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