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女儿我了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只有解决了小荷的病，才是对她最好的！”

“真正不了解的是你！”空桐悦吼了回去，她受够了眼前这个举着枪瑟瑟发抖诉控的女人，因为她看着居然会有一丝和过去重叠的影子。

“好，你说薄荷是你女儿，你了解她，那你可曾料想过薄荷会在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主动‘自首’，抖搂出她所看见的现场的一切，却唯独没有出卖你，将杀人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现在正在警方的盘问之下举步维艰，很快就会架不住崩溃，但我想，即便是到了那个地步，她也不会供出你，因为你是她母亲，就算你杀人放火，她也依旧认你，因为你生她养她！”这就是空桐悦短短几天之内，空桐悦对薄荷这个人理解。

软弱却有韧性，被打压也不屈服。

“我……”

“没想到嘛，你最爱的女儿会在明知道你做的是错误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愿意帮你，这才是真正的爱，而不是你口中所讲。

薄荷可以为你自首放弃未来一切前程，你呢。

杀了韩洁是为了财产，杀李毅阳是为了封口，理由很充分，但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其实是在泄愤呢？为了报复曾经出轨，现在看见老相好又不安分的老公，而引发出来的杀人，让我不禁觉得，你是在打着母爱的幌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其实——你薄晓艳，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我没有，你胡说！！”薄晓艳再一次重复这句话，双手一起握着手枪，脚下开始不耐烦的在原地晃悠，举着枪支手越来越不稳，眼珠瞪得如同铜铃，仿佛恨不得把空桐悦给生吞活剥。

“我有没有胡说其实你自己早就有数了，在薄荷自首你得知的那刻，在我来到你面前的那刻，你就已经知道答案，只是自欺欺人，薄晓艳，你手刃枕边人，两条人命，难道真的一点后怕之心都没有吗，夜半时分醒过来都不会觉得坐立难安吗？！！”

“你住嘴！！！！！”

叮叮叮叮叮叮叮

被丢在身后木板床上那枚手表型电话再次响起铃声。薄晓艳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变成了单手握枪。

空桐悦抓紧空档，从床上跳起，一手拉过薄晓艳拿着手枪的手，薄晓艳猛一回头受到惊吓，在扳机前的手指往下一按。

砰！

响彻整栋空楼的一声枪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