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晓,不代表他没这么去做。
你能指望一个闷葫芦对你好再大张旗鼓的告知么?不能。
越这么想,她越不舒服。
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白痴”她不气了啊早就不气了。
没来由被骂,使某人意识到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眉头一蹙,发觉事情不对。是坚野雅把消息截屏发给她了?还是凌柯把他是房东这件事情告诉她了?还是……
“不论”空桐悦仅用两个字,把坚野从怀疑思虑的边界拉了回来。
“不论你在想什么,但请你以后都不要骗我,好不好千年冰山。”她不想每次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想他坦率一点。
因为他一旦闷声不吭,空桐悦就会不禁去想,去想他到底用这种沉默经历了多少?又把心事藏了多少?是否开心难过都不会去表现?这样的他得有多累啊!
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的疼,好像被人揪住了还没愈合的疤,随手一动便流血不止,无比痛。
哪怕这是来自别人,仍旧会疼。
而坚野即便心有疑虑,在奇怪空桐悦为何如此说,可她的话,确实是一种宽慰。如同在黑夜里漫步许久的旅人,终于盼到了天明,难得的自在舒心。
仿佛先前的焦虑都不复存在了。也许她会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法也不一定。那种想让他没来由想在这种宽慰沉溺下去的魔法。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久久未得到平复。
“……好。”再次抬手,轻拍着空桐悦的背,宛如那晚,他给她讲故事时那般。
他的怒气、他的害怕、他的郁闷,终究都抵不过她的‘求和’。
光是这个拥抱,还有她的一句‘千年冰山’,他就已经败了。
还真是够窝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