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了唇,俊逸的面颊崩得紧紧的,又向她欺近了些,迫视着她,因愤怒而变得粗促的呼吸喷上她的脸膛。</p>
玫果深吸了口气,撇开脸不敢看他的眼,接着道:“与其彼此相欺,同床异梦,不如……”</p>
“住口!”他蓦的怒斥出声,一双眼在阴影中发着野兽般的光芒,亮得吓人。</p>
狠狠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迫她看向他,不再有一丝惜香怜玉,令她痛得几乎又流出眼泪。</p>
这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再也没有其他。</p>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全无遮蔽的愤怒与痛楚,心也跟着揪紧,痛得无法说出,身体轻轻的颤抖,这些年来对他的思念和情义又且是说罢了就能罢了的。</p>
泪涌洪而出,隐忍了四年的悲酸象是要在这一刻尽数流尽。</p>
他久久的凝视,俊目陡然变窄,将她翻转过来,压在山洞石壁上。</p>
洞中虽然暖和,但石壁却仍是极冷,寒气透过衣衫令玫果打了个寒战,侧脸低头才发现在这转身之际,腰带已被抽去,衣袍散开,正从肩膀上慢慢下滑,前胸仅着窄小的胸衣紧贴着石壁,透心的凉。</p>
他粗暴的动作令她心跳一顿,正要回转身怒斥于他,被他按住背后,紧紧贴覆在石臂上,再也动弹不了。</p>
接着一阵生撕活扯般的痛从身下传来,令她几乎站立不住。。</p>
他滚烫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唇伏低到她耳鬓,带着怒意的声音,哑声道:“如此恩断义绝的话,你竟能脱口而出。”</p>
她呼吸一窒,‘恩断义绝’刺痛了他,也绞痛了她自己的心,被他一反问,再也说不出话,只是咬紧了唇瓣,强忍着痛,不敢有一丝动弹。</p>
“你当真不在乎?”他侧过脸迫视着她的眼,幽深的眼底尽是压不下的怒潮滚涌。</p>
玫果无言以对,她如何能不在意,但她不肯认,不肯就此对他服输。</p>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深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呼出,象是要将胸膛里所有的郁积尽数呼出,猛的钳住她纤细的腰,不再有任何怜惜。</p>
玫果咬紧牙关一声不哼,只觉得憋屈,又是着恼,恼自己为何偏要为了口气,让二人闹成这样,但既然这样了,又怎么再开得了口服软?</p>
“既然不在乎,为何还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p>
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不允许她做这样有危险性的事。</p>
没有丝毫怜惜与温柔。</p>
玫果手指紧紧扣住石壁,强忍着他的怒气,她不知为何要忍,身体虽然痛,但心却慢慢被填满,他如果不在意自己,何来这么大的怒气。</p>
他一直等着她开口,但久等不到,心里的怒意更甚,恨不得把自己对她的愤怒和渴望尽数发泄出来。</p>
玫果的头一阵一阵地晕眩,在感到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之际,轻唤出声,“弈……”</p>
他停了下来,静立着等她。</p>
泪再次从她眼中滑落,哽咽着,“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恼你……”她咬着唇瓣再也说不下去。</p>
他一声压抑了良久的低吼,雀跃呼出,自她身后,把她娇小的身体紧紧抱住,摁进自己怀中,侧着脸寻到她轻咬着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p>
他直到她颤抖着无法呼吸才放开她的唇,垂着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近距离看着她,“恼我什么?恼我明知道是你,却硬瞒着你?还是恼我又将要另纳她人?”</p>
一语,将她埋在内心最深处的隐痛拆得全无藏身之地,她这么与他闹法,不就是恼他瞒着与她的情义,却要另纳清溪吗?</p>
她无地自容,狠狠的瞪着他,奋力挣了挣,想从他怀里出去。</p>
耳边却传来他可恶的谑笑,身体更紧的抱住,“有一个夜叉就让我受不得了,又岂能再纳她人……”</p>
被他说是夜叉,她轻呸了他一口,心里却漾开了股股蜜意,身体上的感触让她又泛红了脸,“你的话可当真?”</p>
他拂开她脖边汗湿的长发,在她脖边狠狠的咬下,直到她呼痛出声,才放开,轻舔着那圈齿印,“我说话,向来是一,绝不会二。”</p>
唇边化开温柔的淡笑,一直无情无爱的他,能装下她已经是意外,又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p>
“那清溪呢?”玫果转过头,睨视着他被汗湿了的浓密睫毛在火光下闪着流光,忍不住想低头吻落,舔了舔唇,终是忍下了。</p>
“自是不娶的,我此次抢先回来,便是为了此事,本来想料理好了,再去寻你,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又生出这许多事来。”</p>
玫果身前是冰冷的石壁,身后是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将她的心搔弄的更烫,轻蹙了秀眉,回头嗔怪,“你……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p>
他笑而不言,只是更贴紧她,咬上她的耳垂,玫果低声咒骂,“你这个该死的……”</p>
“呵……”他噙住她的艳红了的唇,深深的吻落,品尝她口中的幽香。</p>
玫果轻‘嘤’一声便软了下去。</p>
他放开她的唇,低声戏笑,“看来是忍得不行了……刚才要与我天长地远,各自太平的,却不知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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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玫果又羞又气,说那话的是她,让她如何反驳。</p>
恼羞成怒,快速转过身,竖眉瞪着这个可恶的人,推他跌向火堆旁的草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