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玫果心跳甚快,要往门口望去,却被他牢牢吻住,又怕当真有下人进来看见,心慌意乱,要避,又避不开。</p>
他将她紧紧箍住,时日已是不多,今晚说什么也不再放她逃走。</p>
她身上锦袍没有束住,经不得她在他怀里挣扎扭动身子,衣领敞开,至一边肩膀上滑开,露出粉白雪嫩的一片肌肤。</p>
他视线过处,眸中的火遽燃,放开她的唇,含着她的耳垂,咬了咬,就一路吻下。</p>
虽然这是他的殿所,但玫果想着既然寒宫婉儿瞒着他,自己出使一事,自己却在他这儿,到有些心虚,他们本是夫妻,反象是在偷情,心里总悬挂挂的,难以安心。</p>
“我留在这儿,你不怕你母亲……”</p>
“今夜没有别人,只有你我……”虽然他也不喜此地,但此时也是无奈,总强过其他地方。轻咬着她另一侧衣领,缓缓拉开,一松口,锦袍从她肩膀滑落……</p>
他眸子黯了下去,骤然将她身子一旋,上前一步,面对面的将她抵在仍冒着热气的浴桶上。</p>
水雾袅绕中,她肌光赛雪,面色娇红,眼波炙人,喉间不禁一哽,呼吸随之粗急起来,声音哑沉,“今夜,只有你我……”</p>
过了今夜,还不知将会如何,有一夜是一夜……</p>
玫果被他死死抵住,身后是硬邦邦的木桶,身前是他结实的身体,腰间又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完全不能动弹,他仅着的单薄便袍,衣襟未束,薄袍散敞,硕实胸膛尽显眼前,顿时胸中一紧。</p>
他低头看她,正见她伸了舌尖轻舔红唇,再也忍不得,伏了身,吻上她。</p>
狂风暴雨般的吻,将她的理智全挤出脑袋,伸了手臂缠上他的颈项,她对他又何尝不想?</p>
到了这个世界处处维护着她的人是他,处处伤她心的人是他,一直以为最无情的人是他,不料用情最深的人也是他,不管她与他以后怎么样,她想要他……</p>
她放开他的唇,伏在他肩膀上,“你这些手段从何处学来?”</p>
“无师自通。”他眼底柔情搅着烈火,他想要她已经想得太久,低头重新吻住她。</p>
她猛地推开他。</p>
他一没留神,竟被她推开,后退一步,靠上身后屏风。</p>
她欺上前,反压住他,小手拽着他胸前衣襟,惦着脚,噙着他的唇,轻轻一咬,望进他深若幽谷深海的眼,“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p>
他静看着她,抬手抚过被他吮得红透的樱唇,“到现在,你还不信我?”</p>
她盯着他不放,“不是不信,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p>
“情深似海。”普天下,她是他唯一自己想要的。</p>
她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眼里却带着些酸楚,慢慢浸上湿意,又惦了脚去含他的嘴,世间就是有这么多不美满的事,如果没有那次回魂的错误,如果没有和弈无法割舍的孽缘,也就不会有慕秋,佩衿他们,如没有他们,她真愿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男人,可惜现在……</p>
他揽住她,反吻了吻她,柔声道:“到如今地步,一切怪我,你不必耿耿于怀,我造成的后果,我认,有你的这份心,足够。”</p>
“这怎么能怪你。”玫果深吸了口气,与弈的事,如何怪得了他?当初没有恢复记忆,如果他当真与她一同离开了,也不能做真正的夫妻,对他又是何等不公,何等残忍。</p>
他微微一笑,“当年王妃告诉我,我不能是你第一个男人,当年我未曾在意,如今想来,真是天意。”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万万没料到,那个人竟是他,如果是别人,又何必在意,可偏偏是他……</p>
“我母亲告诉过你?”玫果微微一愣。</p>
“并未细说。”他拂开她颈边长发,这时的她脱了儿时的稚气,一举一动都异常的诱人,在他心里,不会再有比她更美的女子。</p>
“母亲说,我的魂魄阴气太盛,如果没有他,与我……与我的男子都会被我吸干精髓而死。”玫果咬着唇,她不想再瞒他。</p>
他深吸了口气,唇边仍带着浅笑,抚着她唇瓣的手更加轻柔,“过去了,这些都没关系。”虽然说是那个人,但万一自己有什么,有那个人护着她,他也可以安心。</p>
故作轻松在她耳边调笑,“我们十八年前拜堂,今日方洞房,的确有些晚了,要知到目前为止,与你拜过堂的人,可只有我,今夜得好好补……”</p>
玫果心里虽然有些堵得难受,听他一言,顿时大窘,嗔怪看他,他俊雅文儒,与弈全然不同,但不知怎么,他们眼眸里的张扬狂妄极为相似,难道当真都是霸道之人的原故?</p>
她心有所想,但在这时候,怕他多心,以为她与他一起,却想着别的男人,不便与他提及弈的事,“既然你一直就知我对你的心意,却这般对我,不肯明言,害我伤心难过不知多少次,今夜,我也是要罚你的。”</p>
他垂手揽紧她,弯唇笑了,眼里的火更是灼人,低声问,“你要如何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