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也不客套，“有点事，可有空？”</p>

瑾睿扫了眼，等着的病患，玫果忙道：“有我，你去吧。”</p>

他这才随了已经起身走在前面的末凡一同离了医坊，走向后院小河边，到了一棵枊树下，才停了下来，望着脚边淌过的河水，等着末凡发言。</p>

末凡负着手，看向瑾睿清冷的侧面，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么安静，从未变过，“果儿上次难产，身子亏虚，不能生育。如今她身子恢复的也甚好，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p>

瑾睿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默了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希望，是我害怕。”</p>

他永远不会忘记，玫果在鬼门关走过的那一遭。</p>

末凡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配的那副药，或许可以让果儿怀上身孕，但可能有危险？”</p>

瑾睿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p>

末凡深吸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对他们不公平就不公平，也只能这么着了。”</p>

瑾睿‘嗯’了一声，“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p>

末凡顺手摘了片柳叶在手中把玩，“再走走吧，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走走。”</p>

瑾睿将目光从水上移开，“也好。”</p>

. . .</p>

玫果刚打发了几个病患，闲着没事，提了笔画小人逗瞳瞳玩。</p>

见她的贴身侍女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进来，皱了皱眉，“宝珠，你这怎么了？慌里慌张的。”</p>

宝珠绞着手指，去给她倒茶，“没，没什么。”</p>

这个宝珠是玉娘两年前收留的一个孤女，为人十分老实，后来小娴没了，玉娘便将她分到玫果屋里服侍。</p>

她梳得一手好头，加上憨厚老实，从不多嘴，深得玫果喜爱，便提上来顶了以前小娴的位置。</p>

算下来在，玫果身边已有一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十分了解，如果没事，哪能这般慌张神态。</p>

玫果搁下手中笔，脸色沉了沉，“宝珠，到底什么事？”</p>

宝珠很少见玫果对她沉脸，心里顿时慌了神，“末公子，说不能让小姐知道。”</p>

她不说还罢，这么一说，玫果更想知道，将瞳瞳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向宝珠招招手，“过来，坐下。”</p>

宝珠不敢不听，只得蹭到玫果身边坐下。</p>

“末公子有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你尽管说，我不会让他知道。”</p>

宝珠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小姐知道反而好些。”</p>

玫果愣了愣，“到底什么事？”</p>

宝珠向门外望了望，不见有人来，才凑到玫果耳边道：“我刚才到后面河边解手，听末公子和瑾公子说小姐上次难产，虚亏，不能生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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