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荣家花园。
金学军的死带着一股子感染,不仅让金金一片悲伤,荣家也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全都有意无意沉默。
尽管这些子侄位置不太重要,可都有一根敏锐神经,全都清楚这个时候载歌载舞,那绝对是找虐。
不仅会让金家记恨,也会让荣老惩罚。
王戈壁也是感觉到气氛凝重,于是掐着时间端着一盅热乎乎的燕窝,推开书房的木门走入进去。
走进书房,王戈壁一眼看到,荣胜利一如既往站在书桌前面,手里拿着他那支写了多年的毛笔。
荣胜利粥着眉头,想要在宣纸上落笔,可是动了几次心思,手中的笔就是无法落下去。
“老爷子,怎么了?”
王戈壁把燕窝放在茶几上,轻声问出一句:“今天落不下笔?情绪被金家小子的死影响了?”
荣胜利呼出一口长气,没有出声回答,只是盯着宣纸眯起眼睛,随后猛地落笔留下一个静字。
龙飞凤舞。
静字写得很是大气,一勾一画也保留荣氏风格,只是王戈壁看得出来,这字少了一点一气呵成之感。
至少荣胜利写这个字时,心里那口气没有憋到最后,让它失去了往日神韵。
“看来修行还是不够啊。”
荣胜利显然也知道这字有所欠缺,丢下毛笔感慨一声:“一个小辈的死,就让我心里起了波澜。”
“惭愧啊。”
王戈壁笑着端上热水给他净手,随后轻声接过话题:“老爷都起了波澜,其余人更怕是狂风暴雨。”
“我刚才特意去外面逛了一逛,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不少,孔家、白家子侄更是不得胡乱走动。”
“金学军虽然只是一个小辈,可也是金家大力栽培的人,整个京城都知道的核心子侄。”
“金三钱一直希望,十年后,金学军能成为金家代表进入一环。”
王戈壁轻叹一句:“所以金学军死了,面对金家随时会倾泻的怒火,谁也无法保持平静。”
“让荣依娜她们也安分一点吧,金家现在就是憋着屈想要咬人的疯狗,谁撞上去谁就要倒霉。”
荣胜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心无法安静,是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江残雪复仇,怎么不在以前复仇,偏偏是金学军跟叶天龙他们冲突后下手?”
“虽然我没有明面证据,但我总感觉跟他们三人有关,特别是叶天龙。”
荣胜利眼里若有所思:“他恰好提前飞回了明江。”
“老爷子是想说叶天龙跟江残雪合作?这个概率完全是微乎其微。”
王戈壁把水放好:“除了沈天媚当晚也被袭击外,国家电视台爆炸可差点要了叶天龙的命。”
“而且叶天龙当时一路追击,杀了江残雪七八名得力干将。”
王戈壁替荣胜利分析着:“如果双方真是合作演戏,叶天龙当初就没必要追击,徒添人命。”
“你说的也有道理。”
荣胜利呼出一口长气:“看来我真的有点混乱了,或许我该休息两天,然后再好好梳理此事。”
“老爷子确实该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