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这条命不是一般的。”

后卿转转脖子，骨骼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完全不能明白。”

“无所谓。”韩冬雷举起响尾对着后卿，“不过我倒希望你向我解释一下这不要脸的恢复力是怎么回事？”

“不要脸？喂！太没礼貌了吧。”后卿的伤口已经全部好了，“活着的时候真是完全复原不了啊，所以就死一次，然后重来。刚才我死过一次了，现在是新的我，自然是没有带伤的我。另外，有一件事我好像想清楚了。”

韩冬雷看着他。

后卿继续说:“使其它术无效化，这样的巫术未免有些扯淡，但现在我见了你这双眼后瞬间明白了。烛九阴目逆转阴阳，这才是你本来的巫术，至于那个无不过是你捏造的，你之前的眼睛也不过是未成形时的中间态。而你之所以能使术无效化，其实假的，不过是你把自己的时间移到术攻击你之前，从而在时间上错过了，而非肉眼见到的空间上的错过。对吧？”

韩冬雷看着后卿一张一合的嘴，大概是失血太多的原因，他感到头痛欲裂，整个人晕乎乎的。他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知道一件事。

“夏御呢？”

“啊？什么？”后卿没想到韩冬雷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夏御是谁？”

在后卿的视角里，韩冬雷变得有些奇怪。

韩冬雷平举起自己的双手，手背撕裂开一条缝，血液从缝里流出，沿着胳膊，脖子，脸流进自己的眼睛。

后卿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头发慌，这是，怎么了？

血液突然停止流动，手背上的裂缝也张合了。下一瞬间，后卿看到韩冬雷的身影闪了闪，仿佛残像一般，接着下一秒，韩冬雷就闪现在自己面前，好快！一只手抓住后卿的脑袋，力量十分大。后卿连忙握住那只胳膊，但也无济于事。

接着他听见一句话。

“夏御在哪？”

“不知……”道还没有出口，后卿就感到自己的皮肤正在萎缩，身上的水分再减少。

“不！不！”而自己的尖叫声也变得沙哑。

僵尸是不会衰老的，但自己竟然衰老了！

直到手中不断挣扎的后卿变成一具白骨，韩冬雷松了手。所以他不愿意使用烛九阴目，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要，流光了。

韩冬雷扑通一声面朝地摔在地上。

白骨动了动，又死了一次，草！不过这次有些过于痛苦了，有肉逐渐附在骨头上，接着是皮肤，内脏器官头发。后卿扶着地站起来，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韩冬雷，红黑色的浓血不断从他眼睛里流出来。后卿啧啧舌，这个韩冬雷真是十足把自己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