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帖子里却说的是曹颗,不是李氏。
想到自己在扬州那几日,受了程家昆仲款待,曹颇就吩咐曹元,使个人去程宅,请程梦显明日巳时过府相见。
次日,巳初(上午九点),程梦显如约而至。
在他开口前,曹颐还以为程家有事相求,待程梦显说明来意,才晓,得他是听说曹家寻西席,荐人来了。
推荐的是个秀才,扬州人氏,说起来同程梦显有亲,是他表姨母继子。
曹颐听说是秀才,心中就有些不愿意。虽说乡试不过是八股小举人未必比秀才博学多少。但是千军万马走过独木桥的,肚子里的墨水总要多些。
心中想着,曹颐也没有开口拒绝。
这个程梦显是个稳当之人,不会做没头没脑之事。
京里消息灵通的人家,都晓得曹家的西席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当年曹寅为曹颐请的庄席,是曹腼初到京城时的“智囊”;现象这位钱陈群,是士林颇有名气的才子。
曹颐多问了两句,程梦显就将那秀才的详情一一讲了。
虽只是秀才,但是那人父亲就是给人家做西席的,学生中得功名者上百人。坐馆授徒,也算家学渊源。
这秀才,字画双绝。如今携妻带子滞留京城,就是因为了想要拜一个大师学画。
只是这年头,不是所有的大师都是爱才之人。
这秀才家境贫寒,生活窘迫,拿不出体面的拜师礼。最后,那个大师将他拒之门外,另受了两个家境殷实的弟子。
曹颐,听到程梦显提及那秀才名字,就已经圃了。
郑叟,“难得糊涂”那个郑板桥?
后世对他不熟,只晓得“扬州郑板桥”是个字画夫家,年岁很大才中举,官场并不如意。
当年那个爱哭的顶着一脑袋头癣的便宜师侄,如今在京城?
回想一下,两个人年龄相仿,那郑叟应该不到而立之年,离中举还差得远,在曹家也算便宜。
对画坛大家的好奇,曹颗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自己这个。便宜师侄,差点就要开口答应程梦显荐人之事。
不过,话到嘴边,他又改口了,只说想要见郑秀才看看。
大家是大家,怪才是怪才,这请夫子,会不会教导孩子,是其中关键。
程梦显见他没有拒绝,脸上已是添了笑意。
说起来,他要叫郑叟一声表哥,但是真是隔了好几个弯的亲戚,实算不上什么。
说起来,不说程家,就是他自己扶持郑叟一把,也不算什么。但商人逐利,帮急不帮穷,他不平白接济人,郑变也不是能屈膝祈食的。
好得了曹家要寻夫子的消息,程梦显就“多事”一把,递帖子上门来“举荐”
这边,郑樊还没见到,李家出事了。
李诚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李语花银子,请了几个太医,开了几个方子,开没有好,病情反而越来越重,整日里高烧不止。咳个不停。
不管兄弟感情如何。李语晓得,弟弟要是真有什么闪失,自己也得不到好去。
实是没法子,他只好再次登门,将弟弟病重之事告之姑祖母李氏。
李氏听了,到底念及李诚是娘家骨肉,就算记得儿子告诫的同娘家保持距离,也无法狠心看着侄孙子出事。
她乘了车架,央求儿子同自己一道过李家探望李诚。
不过半月功夫,李诚就瘦了一大圈,听说姑祖母来探望自己,想要挣扎着更衣,却是喘个不停。
待李氏同曹颐进内宅。进到他时,他正咳得厉害,险些喘不过去来。
看着他满脸赤红。还有不停的咳。有些肺炎的症状。这病多是从感冒上得的,听李语所说,李诚是在乡试考场出来,身子就不舒坦。
显然是年纪小,身子骨孱弱,长途跋涉后又连着考了九天,熬不住。
病榻之上,李诚露出笑脸,安慰李氏自己无碍,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李氏想着这个侄孙自小是高太君养育的,爱屋及乌,到是真有几分心疼。
娘俩正说这话,就见有婆子传话,说是大管家请“二少爷”过去。
这“二少爷”就是李语了,李语同李氏和曹颗告罪,起身挑了帘子出去。
李诚看着李语的背影。脸色却是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不可抑制地颤了起来,,
白天出去,下雨了。然后晕乎乎了。泪。吃药睡觉,下章更新尽量回到0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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