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不敢再九歌，而是低头拿起腰间的玉佩把玩：</p>

“那是他自愿的，与我何干？”</p>

太上老君笑：“好一个与你何干，平日你装得温顺至极，没想到这心啊，竟淡薄到了如此地步。”</p>

江子兮不说话。</p>

太上老君手轻轻一挥，那嗜血虫便悉数回到了盘子中，九歌身上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p>

“我在他的血中，下了一种蛊，若是有嗜血虫吸他的血，他便会疼痛难忍，但若没有嗜血虫吸他的血，他会更加痛苦难忍。”</p>

江子兮死死的咬紧牙关。</p>

这世上，怎么会有太上老君这般阴险狠辣之人？！</p>

太太上老君依旧笑着说道：</p>

“不过你放心，九歌是我养出来孩子，自小受的折磨并不少，就这么一点疼，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的。”</p>

“他命硬着呢，小时候我将他丢给蛊王榜样，他都没有死，总归他现在一时半刻也死不了。”</p>

“所以啊，你可以慢慢。”</p>

江子兮指甲渗入肉中，疼痛唤回了她的理智，她微微抬眸：</p>

“尊上不必同我说这么多。”</p>

太上老君上前轻轻的点了一下九歌的眉心：</p>

“这些话，不如你亲口对他说说？”</p>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江子兮不是那般冷情之人。</p>

九歌悠悠转醒，他身上的肌肉迅速的波动了几下，疼得他窒息了许久，随即睁开了那双依旧清冷的眸子。</p>

待到面前之人是江子兮的时候，他神情有了一丝异样，随即那张煞白的脸上再无波澜。</p>

太上老君这才说道：</p>

“九歌，你为了她落得如此地步，她却说，与她无关，你做这一切觉得值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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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低垂着脑袋：“尊上说什么，便是什么。”</p>

太上老君：“可九歌，你背叛了我。”</p>

九歌沉默。</p>

太上老君：“上这丫头了？”</p>

九歌依旧不语。</p>

太上老君转头向江子兮：</p>

“子兮，只要你说让我放了他，我便放了他，如何？”</p>

江子兮笑：“尊上说笑了，他是尊上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他？”</p>

太上老君舔舐了一下嘴角：</p>

“那不如，我把九歌送给你？”</p>

江子兮摇头：“不必麻烦了，我乏了，想回去休息了。”</p>

“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吧。”</p>

见江子兮油盐不进，太上老君也不挽留，十分妥帖的送她回到了天府宫。</p>

随即便离开了。</p>

见他离开，江子兮眼眶瞬间一红，许久之后，才平复下来心情。</p>

可之后每天晚上，太上老君都会溜进天府宫，带她去一会儿他是如何折磨九歌的。</p>

且每日的刑罚，都不一样。</p>

江子兮的定力，一日比一日好，可九歌，却一日比一日虚弱。</p>

一个月后，江子兮终于松了口：</p>

“尊上，之前你说，若我要九歌，你便将九歌送给我，那句话，现在可还作数？”</p>

太上老君笑：“自然是作数的。”</p>

“不过，我若将他送给你了，那就不能再还回来了。”</p>

很快，江子兮便明白了太上老君这句话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