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药方治病心方养人(1 / 2)

上毉上兵 显神 0 字 2021-12-24

 第四十九章药方治病心方养人

吴老太一见着李时深,便忙拽上金花一齐跪下,叩着头说道:“好人啊,好人!您是真正的好人!俺俺…俺…”她因过于激动,一时竟不知说啥才好;金花也只晓得连连磕头。

李时深忙起身说:“二位不必多礼!”又命儿子快把老夫人扶起,然后指着一旁的座椅示意道,“您二位快请坐!坐了说话。”李辞归把老夫人扶起,并让金花快些起来。二人一再谢过后,才惴惴不安地落了座。

李时深望了望他俩,然后冲吴老太说道:“老夫人,看上去您的气色很好啊!”吴老太忙起身作揖道,“承望公吉言!承望公吉言!”李时深笑着示意她坐了,吴老太则是心怀愧疚地欠了欠身子,嗫嚅道,“望公,俺教子无方,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而我在做娘的竟还一直蒙在鼓里。俺惭愧啊!”

李时深即摆摆手说:“老夫人!既是来问诊的,就别去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不然哪,是会影响心境的!再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您快坐喽!”他又和蔼地冲四姨太问道,“你就是金花吧?”四姨太含羞地点点头,李时深便笑着说,“唔,跟你那妹妹很像。”又示意说,“你先静下心来,一会我就给你看看。”

然后,他转过身冲李辞归交代说:“归儿,我年岁大了。往后,这附近山乡八里跑郎中的活儿就由你来跑了。”

此时,下人送上了两碗飘溢着淡淡花香的茶来。李辞归见着,帮着取来递与吴老太,又冲金花招呼了一声。随后,他才惶遽地对父亲说:“爹,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李时深却轻松地说,“我知道你还不行。让你去,不过是想巡视一下,摸摸情况。你能治的,就治;治不来的,我再专程下去。”又催促着说,“好啦,你这就去准备准备吧。”随即转过身来,招呼着吴老太和金花说,“你俩先慢慢地喝点茶。这茶汤新清、香幽,有助于清心静气。这样,一会把脉才把得准。”李辞归也一旁说,“是啊,心静了才看得准。”他一说完,即与爹爹告辞又和老夫人和金花打了声招呼便离去了。

见金花已彻底静下心来,李时深便让她坐过来,便开始为她诊断。这中医诊疗,少不得是一番“望闻问切”,经过一番细望、问闻、辩切之后,李时深便有了初步的结论。

她之所以迟迟不孕,并非是因“先天体异”,而实在是过于“殚思”。看来,吴老太给儿媳妇们的压力确实太大啦。另外,吴霸山已年过半百,藏精不足,精元怠惰。《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中有“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

有鉴于此,李时深分别开出了男女分服的子嗣丹。女之所服,功效在于生理与心理的治养,男方所服则是补气壮阳。而且,子嗣丹的服用方式方法也特有讲究。即:女从月(阴)行兼有日,男随日(阳)走兼有月。如此服来,三月之内多或见喜脉。若然不得,再行治养,虽时日稍长,但终会卵熟潜行,精旺逆游,受之孕之。

李时深把诊断的结果尽量用她们听得懂的方法,解说与她俩听了,然后把开好的方子交给金花说:“拿去吧,上有服药之法。相信服过药后,会有你期待的结果。”他又对吴老太说,“往后四姨太的饮食,应以多素少荤为易,再就是‘起居效鸡子、切忌如圈彘。’”

吴老太听着不甚明了,又怕误了大事,便急急问道:“哎呀!这鸡子俺好像懂,可这‘圈彘’是啥意思呀?”金花则试着一旁说道,“可是猪的意思?‘圈彘’就是圈养起来的猪。”

李时深不由地拍了拍额头,乐呵呵地笑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嗨,你看我!又犯这老学究的毛病。”随后又说,“旬日~,哦!也就是十日之后,再来看看。”他站起身来,满意地对他俩说,“好啦,请二位上药房取药吧。”吴老太与金花也忙跟着站起,并一再称谢着退出了诊养室。她二人经专人引领来到药房取了药,即欢欢喜喜地往大门去了;偏巧又遇上了管家。

管家见了忙笑着过来,并客气地问道:“二位看完啦!还…还满意吗?”吴老太笑着连声说道,“满意,满意,太满意啦!”一脸幸福的金花更是特意过来冲管家道了声“万福!”又歉意地说,“管家,来时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管家忙摆手说道:“惭愧惭愧!说来,确是小老儿怠慢了二位;还请二位多多包涵才是。那王婶也自知错了。我过来时…”说着,他回头看了看,然后学着王婶自责的样子乐呵道,“呵呵,她还在这样,一个劲地掌嘴呢。”

“哎呀,那王婶也就是个快言直语、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吴老太替王婶宽解着说,“在咱乡下,那些个‘三姑六婆’,哪个不这样?这样的人,多都没坏心眼,不会算计人。喔,对啦!”

忽然,吴老太想起了件事,忙把管家拉一边小声说:“管家,都是老身的不是!非要与人理论。结果拖累了您,还坏了您的月银。”她取出一张银票递与管家说,“这个您先收了。王婶的,俺改日再托人给她。”

管家却像被烫了似的忙把手一缩,惶惶道:“哎呀呀,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呀!您这可是在害我呀。”

他吓得面如土色,冲着顿是愣住的吴老太说:“我家老爷最恨的就是见利忘义!他说见财眼开,不辩好坏;便是见利忘义。医养堂上上下下,个个同存此心。我不收,那王婶也是不敢收的!您快点收回去。”金花却一旁说道,“可俺们不说,没人知道的。”

管家即刻严肃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医养堂的人皆以做老实人为荣!”他语气恳切地说道,“老爷常说‘在外求平安,在家求心安。’我老汉不羡富贵,只求一个心安哪!老爷还说,‘屋大人稀,肥甘羸弱。’唔,我虽不曾住过大屋,但我确实觉得,这房子住大喽,不见得就舒坦;缺人气嘛。这东西给着吃,不见得就香;没想头嘛。嘿嘿,您二位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啊!是啊!”吴老太连连点头,忙收起那银票说,“俺算听懂啦。”并颇有同感地说道,“在乡下时,俺睡得踏实,有个好吃的,哪是真香!现在,胃口没了,身子骨也不及从前了。”又凑近管家说,“跟您说吧,俺那山儿!他今变成这样,都怪他从小没跟着俺这个娘。不是说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唔,他呀?就因这个!”

管家颇以为然道:“说的是,说的是!我就纳闷嘛?像您这样知书达礼的人,咋会有这样的儿呢?一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