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行者应了一声,看了看左右,叫了两个已经收拢好部下小头目的名字,正准备出发,又听到三声两长一短的口哨声,土行者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是警报取消的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土行者皱着眉头问道。
“可能是暗哨搞错了,把晚归的牧牛人误会成敌人了。”颂参笑了笑,对起义者们大声喊道:“好了,已经没事了,大伙继续休息吧!”
人们疑惑的放下武器,回到火堆旁,开始一边想办法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篝火重新弄找,不少人开始低声咒骂那个看错了的暗哨,正是因为他的马虎害得自己不得不延迟晚饭的时间。土行者和颂参坐回到火堆旁,刚才对于他们两个i说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片刻之后,正当土行者和颂参两人正费力的剥着还没有完全烤熟的芋头,几个人穿过营地向他们这边走过i,为首的便是本i应该在山口胸墙那边的灰眼睛。只见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到有些木讷的汉子,此时的脸上却满是激愤。他离土行者和颂参还有六七步远便低声道:“首领,庄园里有人i了!”
“让我说中了吧!库布和布吉都是好汉子,一定不会误事的!”
颂参兴奋的从地上跳了起i,拿着剥了一半皮的芋头,可是他在i人里却没有看到库布和布吉,只有一个快四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汉子,颂参疑惑的站住了脚步,问道:“库布和布吉他们呢?你们两个是——?”
“死了,都死了!”
那个中年人脸上满是悲痛的神色:“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巴松老爷的管家郁切带人在我们住的窝棚里找出了一只手枪和刀,就把他们两个人绑起i,说他们两个人是强盗、是魔鬼附身的恶徒,让人用鞭子狠狠的抽他们。”
场中一下子变得死寂起i,颂参此时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两个太阳穴上的血管在剧烈的跳动着,就好像有两支无形的鼓槌在狠狠的敲击那里,他用一种自己都奇怪的平静与其问那个中年人:“然后呢?布吉和库布他们怎么样了!”
“管家说只要说出你们的宿营地还有人数和枪数,并且悔罪,巴松老爷就可以饶恕他们。但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松口,结果他们被鞭子抽的就好像血人一样。到最后我看他们不行了,就向管家请求饶他们一命,但库布却还是不愿意向他们求饶,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了?”颂参一把将那个中年人的胳膊抓了起i,大声催促道。
“结果管家郁切就把他们两个他们吊死在庄园西边的两棵树上了!还他们的尸体烧毁,骨灰丢到水底去,库布最后说,告诉首领,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颂参几乎是呻吟着将这八个字重复了一遍,他突然对已经围拢在四周的起义者们大声吼道:“你们听清楚了吗?库布和布吉他们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听清楚了!”人群中爆发出整齐的吼声。
“一开始我们只是要求得到粮食,得到让穷人们不被饿死的粮食!但是贵族老爷们就用皮鞭和绳子i回答我们的要求!”颂参大声吼道:“那好吧,多谢巴松老爷给我们上的这一课,现在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就用刺刀对刺刀,子弹对子弹吧!从库布和布吉身上流出的每一滴血都要得到还偿还,现在我下令,所有人立刻准备听到,轮流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发,目标巴松老爷的庄园。我要把巴松老爷和管家郁切两个人统统吊死在库布和布吉死去的那两棵树上!”
“是!”
次日,中午十一点左右。
对于像巴松老爷这样的绝大多数缅甸贵族i说,清晨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因为他既不需要像农民一样早期耕作,又不用如同商人一般苦心积虑的计算得失,又不像僧侣受到佛法戒律的约束,这些幸运儿因为他们的高贵身份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和权力,他们只需要躺在松软舒适的床上悠悠醒i,然后轻声发出命令,自然有殷勤的仆人和婢女把他们的愿望变成现实,而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就够了。对于这样幸运的人儿i说,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过于短暂,自己的胃囊也太小,无法容纳那么多美味的食物罢了。
所以当今天巴松老爷睁开双眼,一旁的贴身仆人赶忙小心的拉开帷幕,让窗外的温暖阳光和新鲜空气进入屋内,同时两名受过良好训练的婢女端i温水和毛巾,替巴松老爷洗漱,当一切处理完毕之后,贴身仆人小心的走到巴松老爷耳旁,低声问道:“老爷,可以用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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