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参身后几人听到翻译的要求,脸色顿时大变,他们本就是惊弓之鸟,这下更是个个本能的想鼓鼓囊囊的腰间摸去。(看啦又看手机版)
“住手!”
却是颂参赶忙喝住了众人,他转身一看,站在台阶上的那个顺军副官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右手已经高高举起,显然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几个对手,只要对方敢于拔枪,身后那些卫兵就会冲上i将其一鼓消灭。
“这位大人,不如便让他们在院外等候,我一人进去即可!”说到这里,颂参解开自己上衣,高举双手,做出任凭对方检查的模样。
那副官正犹豫间,里面传出拔都的声音:“罢了,便让他一人见i吧!”
“是,大人!”那副官赶忙对屋内躬身行礼,转身仔细检查了一下颂参身上没有武器,方才示意其进屋。
颂参进得屋i,双手合什对坐在上首的拔都行礼,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对拔都说:“颂参拜见大人!”
拔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刚刚进门的汉子,只见颂参布衣草履,穿着打扮在那几个随从中反倒是最差的。拔都从手下的探子中得知这颂参出身不过是个普通农户,据昔日在军中参与过平定长毛的老兵所说,像这等出身于最底层的造反者,往往较之殷实之家更加贪图逸乐,一旦有了机会,便更是变本加厉,所以匪军中经常出现底层士兵衣衫褴褛、糟糠不饱而几个首领却妻妾成群,成天山珍海味的现象,比之朝廷的军队中普通士卒和将领的差距更加悬殊。按说这个颂参声势如此之大,又曾经控制过蒲甘这样的大城市,经受的财物可谓是不计其数,莫说是浑身绸缎,就是坐着七八人挑的轿子也是寻常事,像这样布衣草履步行而i,若非刚才看到他在院中那般表现,拔都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人不过是个糊弄自己的冒牌货了。
“免礼!”拔都也双手合什还了一礼,对副官低声道:“你出去叫几个见过颂参的人i,看看此人是否是颂参本人!”最后拔都还是决定先确认一下。
“是,大人!”那副官躬身退下。拔都转过身i,脸上已经多了一丝笑容:“怎的没给颂参壮士看座!”
“是!”一名士兵搬了一张马扎i,有意无意间,那张马扎放在拔都的下首位置。
“多谢大人赐座!”颂参拱了拱手,却盘腿坐下,笑道:“颂参本不过是寻常农夫,坐不惯那马扎,还是像平日里一般坐在地上舒坦!”
“大胆,汝曹竟然敢对行军司马大人不敬!”刚刚传完命令的副官正好看见大怒,拔出佩刀便要上前!”
“住手!”拔都喝止住了副官的举动,不知是什么缘故,他今天的脾气特别的好。
“你要是喜欢这般也无妨!我今日请你i是为了一桩事情,要和你商议!坐在地上也好,椅子里也好,只要谈出个结果便好!”
“谈出个结果?”颂参脸色微变,低声问道:“却不知您堂堂大顺武官,和我一个缅甸农夫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