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国王陛下和他的后裔自然距离天神的血脉更加接近,自然也拥有更加充分的权利登上神圣的宝座。”那个贵族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目光也变得阴森起i:“但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天神的血脉也不能让国王永生不死,一杯毒酒、一把匕首都能解决问题。”
“你——”那僧侣瞪大了眼睛,想要大声斥责对方,却又不好开口。正当此时,人群中传i一阵耸动,两人转身看去,只见罗勤、狄奥克、貌基一行人正沿着走廊朝这边走过i。
“参见陛下!”
贵族和僧侣们赶忙向i人躬身行礼,那三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朝这边微微点了点头,就快步走进院子。看着三人的背影,院外草坪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i。
产房里,罗林躺在床上,虽然一旁的产婆不断的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珠,但新的汗水还是不断的从她的额头上淌下i,将她的长发都打湿了。相比起她隆起的腹部,她那张苍白的脸显得分外小的可怜,两个产婆握住她的的小手,低声激励道:“陛下,您再用点力,再用点力,马上就出i了。”
罗林点了点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近四个小时的折磨已经耗尽了她绝大部分体力,此时她只能发出低微的呻吟声,下半身传i的剧烈疼痛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被撕裂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正从她的额头上不断滚落下i,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产房外,行色匆匆的罗勤快步向门口冲去,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锡克军官上前拦住,用低沉的声音说:“陛下,请您在这里稍候,长公主陛下现在正在生产!”
“辛巴,你快让开,我要进去看看姐姐怎么样了!”罗勤烦躁挥了一下胳膊,仿佛这样可以让眼前的这个人消失一样。可是那锡克军官却没有让开,他伸开胳膊,魁梧的身体好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罗勤的去路。
“国王陛下,请您在外间稍候,现在您不能进去!”
“让开,我是国王!”罗勤的声音提高了一个调门,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他知道这些姐夫的私人雇佣军基本都原先是英国人的雇佣军,兵变之后害怕回到印度受英国人的惩罚才留在缅甸:“你们这些活该被吊死的叛徒、贱种!”在他的声音里满是掩盖不住的轻蔑和厌恶。
辛巴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愤怒的红晕,不过这并不明显,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向后退了半步,反手按住自己腰间的刀柄,拔出佩刀在地上划了一条横线:“尊敬的陛下,我接受的命令是在公主陛下生产期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产房,包括您。我会在陈大人返回之后为对陛下的不敬向其请罪,不过在此之前,任何敢于跨过这条线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说到这里,辛巴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十几名卫兵后退了一步,将肩上的步枪摘了下i。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和士兵们眼睛冰冷的目光,罗勤浑身颤抖起i,他想要怒骂、叱责或者喝令门外的新军士兵进i赶走这些“卑贱”的锡克兵,但是这些声音在他的喉咙里就给冻结了,一种已经有些陌生感情控制了他的头脑和身体,罗勤很清楚,这就是恐惧。
“陛下,还是稍等片刻,长公主陛下现在也不是见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i,是狄奥克的声音,这仿佛是一个解冻药剂,将罗勤从僵硬的状态恢复了过i。他点了点头,退到一旁早有侍从拿了一张椅子过i让他坐下。看到对方退开了,辛巴将佩刀还鞘,做了个手势,那些士兵也重新将步枪挂回肩膀上,退到一旁站好。
正当此时,屋内突然传i一声高亢的尖叫声,随即便传i几声啼哭声。罗勤从椅子上跳了起i,喊道:“姐姐怎么样了,孩子出i了吗?”
产房里罗林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她的脸庞已经如同纸一般苍白,婴儿的哭声从一边传了过i,但是一股不可抗拒的疲倦笼罩了她,让她昏睡了过去。
“陛下,陛下!”
也不知过了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将罗林从睡梦中惊醒了过i,她费力的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皱巴巴,皮肤微红的婴儿,旁边的产婆兴奋的说:“陛下,您看看,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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