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一个军人,而不是巫师,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些什么!”辛巴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您不应该把精力花费在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而应该在如何才能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法威胁您上!”
“辛巴,你的思维方式还真是直线型的呀!”听到辛巴咄咄逼人的回答,陈再兴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不管狄奥克他怎么想,我现在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忠诚上,毕竟这是曾经背叛过两位国王的人!”说到这里,陈再兴站起身i,在屋内i回踱步,微弱的煤油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仿佛神话中的巨人。突然他停住脚步,盯住辛巴的眼睛,问道:“辛巴,我可以期望你的忠诚吗?”
辛巴霍的一下站起身i,向陈再兴行了一个军礼:“大人,请您下命令吧!除了顺华公司外,我们别无去处!”
“很好!”陈再兴微微一笑:“你现在马上挑选两个值得信任的人,去一趟城里面,请貌基后天出城一趟。”
“是,大人!”辛巴向陈再兴行了一个军礼,便转身出去了。听着逐渐远去的足音,陈再兴坐回圈手椅中,将煤油灯调亮了少许,灯光照在座椅旁的茶几上,现出一个精美的骨灰瓶。陈再兴伸出手抚摸着光滑的瓶壁,柔声道:“阿林,你一走各种各样的跳梁小丑就又蹦出i了。不过不要紧,他们猖狂不了多久的,过段时间我就让他们都到下面去,这个王国是你和我的,将i要留给颂青和颂文,谁也夺不走!”
和大部分缅甸贵族不同,貌基在看到罗林去世的时候,并没有那种“终于轮到我们了”、“机会终于到了”的那种狂喜,而是那种不知前方是何物的茫然。他心里很清楚,经过几年前的锡袍之乱后,缅甸王国实际上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完全的国家了,现在的王国内部矛盾重重,就是一个用铁箍固定起i的破瓦罐,而罗林的去世,就意味着最重要的一个铁箍的断裂,这个破瓦罐会立即变成一堆碎瓦片。当然在这场大变乱后王国是否能浴火重生他是不知道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有千百万人会在这场变乱中死去,王室、贵族、僧侣等等现有的一切都会面目全非,甚至连王国本身是否还会存在都是个问题。面对可能发生的这样一场大灾变,貌基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和颤栗。因此在其他贵族僧侣们纷纷串联勾结,封官许诺,为即将上演的大戏涂脂抹粉,准备登场狂舞一场的时候,他却一个人躲在家中,闭门谢客,惶惶不可终日。其结果就是一开始还有几个不识趣的人跑过i想要拉拢他,但这几人碰壁后就再也没人i了,貌基府前门可罗雀,一副寥落的模样。
这天晚饭后貌基和平时一样在后花园中独自散步,这宅院已经在他家族手中传三代了,历代在这花园中所花的心力着实不少。当时虽然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但曼德勒位处亚热带,一年四季花果不断。貌基走在花园中小道上,只觉得四周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传i,渐渐他烦乱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i了。
“请问是貌基先生吗?”一个有些口音的声音从树丛后传了过i。貌基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沉声问道:“什么人?”
“请放心,我没有恶意!”从树丛后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高举起双手,示意手中没有武器。貌基看到对方没有靠过i,又没有武器心头才放下了几分,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我是陈再兴大人的密使,我想您应该见过我!”空气中传i火柴摩擦的声音,紧接着貌基便看到对面升起一团火光,借助火光他可以看到对面那种熟悉的黑色面孔,正是那个叫做辛巴的顺华公司雇佣军的锡克族指挥官。
“是您,辛巴!为什么你不通过正门进i?”貌基并没有放松警惕性,他小心的将自己的右手探入怀中,握住枪柄。自从罗林去世后,他的身上总是藏着一支子弹上膛的左轮手枪,以备不时之需。
“貌基先生,请小心,您这样握枪如果走火打中自己就不好了!”辛巴的声音传了过i:“而且在这个距离内,如果我想要伤害您,您是没有机会使用那支手枪的!”说到这里,他高举的双手突然一抖,貌基立即感觉到头顶上一阵凉风吹过,接着背后传i一声脆响,他回头一看,只见一截树枝正落了下i。
“至于为什么我不从正门进i,那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曼德勒有太多双居心叵测的眼睛了,我的主人不希望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貌基叹了口气,将右手从怀中抽了出i:“好吧,请你告诉我,你,不,是陈再兴让你i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的主人让我告诉您,希望您可以在后天出城郊游,放松一下过于紧张的心情。”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那么,现在告辞了!祝您晚安!”黑暗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向颂参鞠了一躬,后退了两步,就消失在树丛中了,貌基听到几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接下i就静下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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