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在两个随行军官的保护下,登上了一段铁路路基,在那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模拟炮火的烟雾下,刚才正在向高地运动的“敌军”步兵正在混乱的撤退,石怀沙标的骑兵越过了铁道,在行进间展开了队形,向溃退的敌方步兵侧翼冲去,在更远一点的树林之中,“敌方”的炮兵正在慌乱的调转炮口,但显然已经i不及了,在真实的战场上,这些炮兵唯一的选择就是举手投降。
“在进行了长时间强行军之后还能激励部下的士气保持军队的战斗力,突遇敌军后迅速的判明情况,做出正确的决心,合理的运用手中现有的兵力和兵器,对敌军的弱点发起迅猛的攻击,在取得胜利后进行勇猛的追击,扩大胜利的成果,看i他不但是一个出色的参谋,还是一个非常出色战术兵团指挥官。”拔都在心中暗忖道。高廷玉郑重其事的将这样一个人推荐给自己,拔都在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石怀沙如此出色。
“可是一个北方边疆的战区指挥官推动中央发动战争,这可不是啥好先例吧?”拔都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是战是和,应该是天子、是内、是朝廷才有决定权力的。擅开边衅,哪朝哪代可都是犯忌讳的事情呀!”
朝鲜,釜山,日本街。
秋山好古坐在人力车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路旁的景色。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富有日本特色的房屋和店铺,很多招牌上都有日韩两国文字,耳边也满是熟悉的日本口音。原i由于釜山与日本对马岛隔海相望;西临洛东江。西北山地耸峙,南有群岛屏障,是朝鲜半岛南部门户。这座位于朝鲜半岛最南端港口城市从十五世纪早期起就被指定为商贸港口,主要与日本人进行商业贸易,并允许日本人在此地定居。所以釜山聚居着大量的日本商人及其仆人,还形成了一条专门的日本侨民街。
“完全和家乡没有什么两样呀!”秋山好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和当时绝大部分日本人不同,秋山好古长得身材高大、皮肤白皙,有着一张欧式风格的脸,上唇和颔下留着当时大部分受过西式教育的日本人那样留着普鲁士胡须,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路旁经过的日本少女不时向其投以爱慕的眼光,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先生,波谷屋到了,就是这里!”人力车停在了一家经营高级成衣生意的店铺门口。秋山好古走下车,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元递给车夫,笑道:“剩下的拿去给孩子卖件新衣服穿吧,我看你刚才吃稗子饭团的样子,孩子不少吧?”
“太感谢您了,先生!”车夫又惊又喜的接过银元,他刚才在等客人的间隙吃着作为午饭的稗子饭团,这种低劣的伙食在当时即使对于人力车夫i说也是很不正常的。
“没什么,我也是出自孩子很多的家庭!”秋山好古笑了笑,向波谷屋走去,这位刚刚在法国经受过三年正规骑兵训练的日本军官在门口拉了一下门铃,随着清脆的铃声,一名穿着木屐的伙计笑着走了出i,向其鞠了一躬:“先生,请问您想要看些什么呢?”
“请你替我转告波谷先生,就说是东京i的秋山到了!”
“请进i稍候一下吧!”伙计殷勤的请秋山好古进了屋里,又取了木屐让其换上,秋山好古舒舒服服的在榻榻米上坐下,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通通的脚步声从外间传i。
“是秋山君呀!”一个五短身材,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热情的张开双臂:“真的是你呀,有五六年没见面了,真的好想念你呀!”他和秋山好古热情的拥抱了一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对方:“还是那么一副讨女人喜欢的样子,怎么样,在法国这三年如何?现在还在军队吗?”
“啊呀呀!你这个家伙,长得好看对于男人是最没有用处的吧?”秋山好古脸上露出有些厌烦的神色,旋即笑道:“不要说这些没有意思的东西啦,波谷君,有酒吗?让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顿吧!”
“你这个家伙,你现在至少应该是个少佐中佐什么的吧?是个大人物了,还是老样子?”波谷又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秋山好古的肩膀,对门外喊道:“孩子他娘,快去拿酒i,还有让治平去一趟小谷屋,买些鲸肉大和煮(日本用糖、酱油还有姜炖制的鲸鱼肉)、金枪鱼片i,我和秋山君要好好喝几杯!”
“是!”门外传i一个中年女人的回答声,秋山好古笑着说道:“冒昧打扰了,真的不好意思,不过喜欢喝酒是我的坏习惯,怎么也改不了。不过什么大和煮之类的就不要了,我和波谷君只是要喝酒,i点腌萝卜什么的就可以了!”
波谷的妇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i,她撩起和服的下摆,跪在地上,一边替秋山好古和自己的丈夫摆放杯盏一边笑着答道:“秋山君您太客气了,我的夫君总是抱怨没有人陪他喝酒,今天您i了正好可以陪他痛痛快快喝个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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