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人才难得,此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将才,无论是建立义务兵役制和制定对俄罗斯作战方案都离不开他。”
早国权盯着拔都的面容,但最后他还是在对方铁一般的面容前低下了头:“这份文书先放在我这里,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拔都向早国权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早国权一人,灯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历久未灭,显得分外孤寂。
政事堂,戚之悌翻阅着手中的折子,看着看着竟然笑了起i:“国权呀,你拿这折子给我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这真的是你的意思吧?”
“自然不是!”早国权微微一笑:“这是我属下一人写的,我觉得有些意思,便拿i与列位看看,权当是个逗个乐子,解解闷!”
戚之悌微微一笑,他自然不相信早国权说的话,像他们这样的人物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有特别的涵义,对方既然将这份折子拿了出i,又岂会只是逗个乐子。想到这里,戚之悌将折子翻到末尾,只见这份折子落款的地方已经被人用墨笔涂去了,一旁写上了职方司郎中拔都的名字。
“职方司郎中?拔都?”戚之悌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突然他轻击了一下大腿,问道:“早大人,兵部那个职方司郎中是不是就是几年前平定缅甸的那个护缅校尉府行军司马?”
“不错,正是此人!”早国权点了点头:“他迁转到了镇海当总兵,我入之后便将此人也调入兵部主持职方司。”
“原i是熟人!”戚之悌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慢悠悠的说:“拔郎中少年早达,也是有贵人相助呀!”
“少年早达?贵人?”早国权听了一愣,才回过神i对方口中的贵人指的是自己,只得微微一笑:“戚相公,拔郎中今日的地位那是积功而至,与早某人并无什么关系,这份折子的内容虽然操切了些,但他是职方司郎中,又不是户部侍郎,有些事情本i就不是他应该考虑到的,他只要考虑清楚可能要和谁打?如何才能打赢就好了?”
“早大人这话说得倒也不错!”一旁的胡克勤点了点头,他也看完了那份折子,苍老的脸上表情颇有几分凝重:“兵略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折子分析俄罗斯铁路修成之后,在远东的兵力增长数量多少倒是很精道;如果开战所需的兵力以及对应的交通干线布设也很有道理。‘国之大事,唯祀与戎’,拔郎中这份折子拿到这里i给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看倒也没有什么差错的。”
看到胡克勤赞同早国权的行为,戚之悌不禁有几分尴尬,他虽然是首辅,但是如果内中的其他两个同僚都与自己意见相左,那也无法硬挺着否决掉。他强自笑了笑,将那折子又拿起i在手里掂了掂,反问道:“胡相公,那你的意思是赞同这折子啦?”
“那也说不上!”胡克勤脸上一整,两道近乎雪白色的眉毛便立了起i:“这折子里虽然不无有理之处,但说那拟折子的人穷兵黩武都是轻的,五年内完成从幽州到长春,从安东到沈阳的铁路,这等于未i五年时间内内地什么都不要干了。”
听到胡克勤语锋一转,戚之悌精神一振,赶忙笑道:“胡公所言甚是!而且在关外修路和在关内修路完全是两回事,关外修一公里铁路的钱关内能修半公里就不错了,要是把这折子的内容捅出去,朝堂之上还不闹翻天了。”他虽然不是江南人,但娶得妻子也是江南大族,门生也多有出自江南望族的,能够走到今日,离不开江南士林的支持,如果大顺未i五年的时间内所有的铁路投资全丢到关外去,丝毫不与江南,光是家里就要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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