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签了它有这么难吗？”宋曜凌看到樊颖悦迟疑，突然面容上划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他边说边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住樊颖悦。

樊颖悦收紧手指的双手松了松，似乎是回过神来，她抬眸迎上宋曜凌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开口便是“好，我签。”

说完向前走一步，翻开文件，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文件的内容，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

宋曜凌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般举动双眉轻微皱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个女儿居然不询问自己的原因就直奔签名了，看了她要离开的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迫切。

在这一刻，宋曜凌又想到了那一晚在樊颖悦楼下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那些话，到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真是个笨蛋，想到这里，宋曜凌又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番，紧皱的双眉松开，恢复了往日冷冽的神情。

樊颖悦签完字将文件推到了宋曜凌的面前，“谢谢宋总。”话落，马上转身离去，她害怕只要自己多留一秒就会改变主意，因为站在面前的是宋曜凌。

宋曜凌没有回话，他看着樊颖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目光收回，转移到桌上的文件。

樊颖悦签完名之后并没有将文件合上，看着签名栏娟秀的字迹写着“樊颖悦”这三个字，宋曜凌顿时觉得心里揪痛起来，如果想她留在公司，宋曜凌有千百种办法，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她走，正如樊颖悦当初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我们已经完了。”

是的，他们已经完了，所以宋曜凌决定放弃，放她走。

樊颖悦离开总裁办公室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收拾东西走人。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来不久又要离开了，事情转变的太快让她变得有点措手不及。

“颖悦姐，你在干嘛？为什么要收东西？”一旁的小李看到之后忍不住凑到樊颖悦面前问道。

“小李，我要走了。”樊颖悦说着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随手将一个水杯丢进了纸箱里。

小李看着樊颖悦先是愣了愣，随后像是反应了过来，拉着樊颖悦问道：“颖悦姐，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还要干半个月才可以走吗？”

这个问题就该去问宋曜凌了，樊颖悦也想知道，只是就在刚才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临时批准的。”樊颖悦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小李。

“颖悦姐，我突然舍不得你，你走了之后就没有人陪我说说笑笑，聊八卦了。”小李嘟起了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突然一眨眼又开口道：“颖悦姐，不如你不要走好不好？”樊颖悦的性格温婉善良，也不作，比起那些整天想博上位的绿茶女职员确实是公司里的一股清流，这样的人便人人都喜欢，小李自然也是。

樊颖悦笑了笑，“真是傻瓜。”然后语气突然故意变得严厉起来，“你呀，别每天都想着去偷懒，如果被林总监发现了，小心他扣你奖金 。”

“我哪有偷懒。”小李马上嘟起嘴巴反驳道。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好几秒，然后默契地小声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拥抱了一下。

虽说樊颖悦和小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相识便是缘分，樊颖悦自然也是对这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很喜欢，自己刚来公司的时候，她也帮了自己不少。

和小李道别之后，樊颖悦又去找了林总监一遍，毕竟是当初林总监发掘自己的，现在要离开了，理所当然也要和林总监说一声。

“颖悦啊，老实说，我真的不想你离开，要知道，你是百年一遇的好摄影师啊。”林总监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着叹息，大概她真的是不舍得樊颖悦吧。

“林总监，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技术比我好的人还多的去。”樊颖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林总监看着樊颖悦又是一声叹息，随后他突然凑近樊颖悦，瞬间转变成一副八卦口吻问道：“颖悦，老实跟我说，你和宋总这间到底什么关系？”

樊颖悦愣了愣，林总监的话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牵强一笑，摇头道：“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你就别骗我了。”林总监马上反驳道，“看宋总交待我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知道了，他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你还对我说谎！”

“为了我？”樊颖悦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脱口而出。

“对呀，对你升职加薪是他的意思，你儿子生病的时候让我把违约金打给你也是他的意思……”林总监说着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樊颖悦继续道：“虽然你的摄影技术还可以，可是那时候你毕竟还是一个新人，要不是宋总特别要求，我才不会这么快就对你升职加薪。”

看着樊颖悦摆出一副难以置信和一脸茫然的样子，林总监摆摆手道：“反正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宋总他一直在帮你。”

“颖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宋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林总监言归正传道，毕竟按宋曜凌的吩咐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樊颖悦都要离开了，他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知道宋曜凌和樊颖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