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人说道:“电力意味着生产力。”
“不,加入工业化的电力才是生产力,如果仅仅为了给百里之外的金发小妞的电吹风供电,事实上就是在消耗人类自己。”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我印象中,中国是很早就在发电量方面世界第一了吧。”
“可控核聚变之前很久就是了,不过那又如何?科学再进步,我们也只不过是要满足一日三餐,饮食男女,事实上,哪怕是现在,我们的做法,也不过是在树木干燥后的尸浆上写字,用恐龙的尸油开车,吃荔枝的婴儿、橘子的子宫内膜、草莓的,吃鸡的未受精卵子,还吃各种动物尸体,拿火山的排泄物求婚……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你也足够的恶心了。”
“好吧,好吧,我们都读过托夫勒的权力的转移,也知道,生产本身意味着一种权力,现在,我们在英国开了一家发电厂,专门给公主啊,贵族做各种享受活动,但电厂里的工人是什么人?”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必然是平民,也许管理者是贵族,不,小贵族。”
“对,无论是哪里的贵族,都追求不工作不劳动,因为那样就意味着不犯错,不与平民接触,就好像问题百出的伦敦奥运会,丢面子的也是做事情的平民,与贵族老爷无关啊。”
赵佳人说道:“工人也需要工资,对吧。”
“对,那些公知们,每天叫嚣这个那个,但实际上根本不去研究一下,普通老百姓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衣食住行,他们叫嚣着什么教育免费啊,却从不考虑一下,老师到看门大爷也是人,需要吃饭,而吃饭的花销必须依靠工资,工资的原来要么是学生的学费,要么是国家的拨款,既然不交学费,那么学费没了,就必须国家拨款,而国家拨款,却是在每个人头上的税金里扣除,最后,还是老百姓掏钱,你看看,同样的,电厂的工人,他们的投入只怕是不小的,要学会电学知识,要看很多书,要有起码的劳动素养,这可都不便宜。”
“所以电厂的工人会不满的。”
李向前说道:“如果英国的贵族将那些电厂工人洗脑到即使明白贵族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依然殷勤效忠,就好像1世纪的程度,我也没话说,但事实上,没这种可能性,但更有可能性的是,因为收入不足以与自己的重要性相提并论,他们会开始怠工,开始出各种错误,最后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上级的投资不足,你以为只有中国有电老虎?贵族们想解决这个问题i,就必须亲自掌握或者有可信的人掌握电厂的科学管理知识,同时还得掌握日常的管理,不然的话,马家河子要用三千米的铜线,你难道要一米一米的去数?”
赵佳人说道:“现代化的管理制度……”
“制度这玩意儿,本身就是人类定的,漏洞是必然的,没有人才去维持维护,查漏补缺,那就和没有一样,所以,关键还是人决定了制度,还是那个问题,你怎么保证,帮你订立制度的人,不会因为你拿了太多,他拿了太少,而故意在里面搞事情?”
“除非这个贵族阶级,可以以不多的人口,就包揽世界上所有的重要岗位,还可以知道所有人的小心思。”
“嗯,这就是那个谁说的,哲人王了,但可能吗,统治阶级更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有更高级的所谓未来规划,宁可将女子送去国外让酒保啪啪啪,也不给中国人玩,就是这样的表现,具体到中国,就是建立起儒学,蔑视辛勤劳动,经商致富,发明创造,鄙视劳动者,宣扬只要读四书五经就比其他人聪明与高贵,于是他们的后代也就可以继续这样投入小,回报大的活动。”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他们不可能老是玩罢工或者怠工,总有办法找到替代的人。”
“是啊,那当然了,但这就是阶级斗争不是吗,工业一旦发展起来,就会但是大量见多识广,懂得科学,会组织起来战斗,懂得制作莫洛托夫鸡尾酒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满足于之前他们的父辈那些农夫的微薄收入,那么,这就要造成,矛盾的摩擦。”
赵佳人说道:“被人利用剥削总比连利用剥削的价值也没有好。”
“是啊,比如我们,也许我们的剥削程度也不低,但带来的生产力强大啊,生产了100,我们拿走80,那0就足够老百姓过上在地球上排名很好的生活,而在这个时代,生产10的话,贵族拿走6或者7,都足以让平民的生活坠入地狱,生产力的进步带来剥削价值的提升,在一开始的蒸汽机时代,工人还能在晚上住在好像窝棚一样的棚户里面彼此闻着身上的味道说着俏皮话,但到了电器时代,资本家就发现,原来是有办法,逼迫这些贱皮子每天工作1个小时,14个小时,16个小时,开始以各种话术洗脑,宣扬加班文化,爱厂如爱家,996啊什么的。”
赵佳人笑了笑,说道:“不给钱怎么会呢,只不过对人家来说,早就算好了,给你的三瓜两枣,真不算什么,我有个叔叔,他投资的公司,就从不硬性规定要求你加班,每天五点半准时下班,不过呢,六点半公司安排班车接送,所以为了节省费用,坐着一人一座的大巴回家,于是就加了这么一小时,然后呢,八点后有叫来的高档外卖,随便吃,花样多,管饱随便吃,还有水果和饮料,你看看,坐班车回家还得自己做饭不是,那就再加班到八点再回去吧,忽然记起来,公司制度,工作到十点以后,打出租报销,你看看,干到十点了,谁还有力气坐公交啊,那就一口气干到十点吧!”
李向前感动的在那使劲儿鼓掌,叫道:“这就是统治阶级啊,把老百姓的心思都算死了,要不然是你们世世代代统治我们呢。”
“说的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