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的死，令楚云痛苦万分，差点崩溃，只因为他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虽然无法推算未来，但楚云精通天机神术却是不虚，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很容易就可以算出柳妍的死是与自己有关。

在当初的柳马镇时，那时的他还背负着废物之名，整个柳家上下唯一真诚待他的也唯有柳妍，所以说当时楚云多少还是对这个善良的女孩产生了一些情愫。

随着之后的成长，楚云开始组建自己的班底，规划未来宏图，也就没有了谈情说爱的时间，但对于柳妍却始终是若即若离，直到尹玉兰走入了他的生活，这才让他知道什么叫爱。

楚云一直以来虽然在修炼方面堪称鬼才，但对于男女之情却也并不是那么懂，为了不辜负尹玉兰，他开始疏远柳妍，也将柳妍对自己的情感当成是一种仰慕。

原本他以为如此一来柳妍就会慢慢的远离自己，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立国之后他不是处理国事就是闭关修炼，连尹玉兰都很少见到他，柳妍也自不必说。

如此种种让楚云有些明白，自己与柳妍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浅薄，所以也就没有了这份念想，可当眼前的事发生后，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不是自己心里没有柳妍，而是自己在刻意疏远！

爱情，是世间最难懂的东西，但楚云此刻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是爱？

无私奉献，甘愿为之替死！

而柳妍便做到了这一点，她用自己的生命替楚云去死，只是因为她太爱楚云了。

“为什么你这么傻！”

楚云在水镜之门前，抱着柳妍的娇躯，感受着那慢慢变得僵硬而冰凉的身体，他的脸上充满了悲哀。

姬神的话令他清醒了不少，不再那般怨天尤人。

其实对于姬神，楚云一直以来都太过依赖他了，所以在得知柳妍之死，姬神居然一直看在眼里而不出手时，才会那般愤怒。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已经觉得姬神本就应该帮助自己。

但现在，姬神冷淡的话语令他醒悟过来，同时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想法有多么离谱，竟将自己的无能当做谴责他人的理由，离谱到可悲！

“一切都是自己的实力太弱，若是有当年后羿那般实力，一声敕令，天下莫敢不从，那还有谁敢招惹自己？”楚云咬牙，心里暗叹的同时，握拳的双手攥得死死的。

“姬神，你就真的没有办法救妍儿吗？”沉默了半响，楚云这才开口问道。

此刻的他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变得十分淡漠，眼中充斥着杀伐之意，不过他也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保住柳妍的灵蕴。

只要灵蕴不散，那就有复活的可能，但若是灵蕴散尽，就真正是生死道消了，将会没有一丁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