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又修炼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小天便下山而去,四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也是时候回去了,至于一鼓作气修炼完第二层的念头,想了想也就暂且作罢了。
回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生活,小天不禁摇头苦笑,回头再看那第一层时奇痒无比的感觉,和烈火焚身时的痛苦,现已成为了儿戏一般,说那万蚁噬魂有点过,但百箭穿心却是恰当不过。
意志在那时也好似无根之木,灵魂也随着此等摧残变的不听使唤了起来,意志也只是在延续着前一刻的想法,背后湿透的衣襟却无不诉说着此事的真实性。
刚约十六的小天眼神中透出的一股倦意,与他这本是似锦年华的年纪不相匹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说的是一点也没错,可这苦却是超出了世人所想。
随着小天迈入江陵镇,年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这让长年待在山中的小天一时适应不过来,但那刺耳的爆竹之声,却把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原来自己连年都忘了”自嘲一声后便缓缓朝家走去。
章铁夫妇二人忙里忙外,一会擦擦门口的招牌,一会又踩着板凳拿着掸子拍打着房梁上的吊灰,小天却坐在一旁看着父母的一举一动,眼中闪过些许涟漪,无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章母见此不满道:“小天,你都这么大了,也不帮帮娘!”
“娘,这等细活我可做不来,你便做尽了细活,留着粗活等我来做吧,哈哈!”不等章母说话小天大笑两声后便走了出去。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和杨静雅彼此吐露了一番后,这四个多月以来时不时的便想起了她,好似在彼此吐露之后本就已萌芽开花的枝芽迅速的便结出了果实。
“过年胖三斤,真不知道那小妮子又胖了多少?不过说来也怪,那吃进她嘴中的肉好似长在了别人身上一般,在她身上却一点见不着痕迹。”想着想着小天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意。
雪中的行人无不是一边紧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快步行走,丝毫没有工夫去欣赏那雪白之景,只有那垂髻的孩童毫不顾及已然被冻得通红的小手和小脸在雪地中玩耍。
寒冬降临万物沉寂,生命的迹象已被那白皑皑的一层积雪掩盖的密不透风,那不适时宜的杜鹃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兴许时那杜鹃自知不该出现在这季节,叫了两声后便静了下来。
此时早已没了供小天歇脚的茶摊,只好站在那儿一边欣赏着雪景,一边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佳人的到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对面那大门缓缓掩开了一个不小的缝隙,随后一个裹得如粽子般早已看不出身姿的人儿便从中走了出来。
“小雅,你这有点夸张了吧?”小天望着只露出一张小脸的杨静雅怪异道。
“你是男孩子嘛,火气旺,自然不需穿这般多。”杨静雅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不等小天说话,杨静雅拉着小天就先离开了此处,一边走一边嘟囔道:“这鬼天气,连个去处都没。”
小天嘿嘿一笑道:“我倒是觉得如此美景,身边又有如此可爱的胖美人作伴,岂不是一件妙事?”
听到前半句时杨静雅不禁心中一喜,可是到后半句时脸色一变的怒声道:“死小天,你说谁胖呢?”
“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二人些许打闹累了,此时杨静雅缓缓靠在小天的肩膀上,二人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就在这时巧无不巧的又碰上了李阗,只见他此时一身纯白色羊裘,配合着那白净的面庞倒也是一副极好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