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心如故(1 / 2)

 测试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中断。一直到所有孩子都测试完毕,众人也还有些意犹未尽。而过后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剑长是个废物。家主一脉出了个不能修炼的废材。然家主捡来的一个女儿却可以称得上是血莲公国万年来第一天才。方天浩的第一天才之位因此不复存在,反倒是被一个捡来的小女孩取而代之。

测试大点结束以后李燕走访了整个血莲城。她希望能找到解决儿子无法修炼的方法。但经过数月的不断奔波依旧无果。她的心中也变得愈加绝望了。

“为什么,上苍你赐给我们一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却又要这样捉弄他?”李燕无数次在内心嘶吼却仍然无济于事。她不是个脆弱的人。这么多年,多少风风雨雨她都挺过来了。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如此绝望过。“天浩你知道么。我现在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长儿是个心智坚毅的孩子。但他却没有继承我们的天赋。我知道这是个致命的弱点。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在之后的几个月,那些测试过的孩子纷纷得道了属于自己的修炼功法。而天赋最好的方月自然是得到了家族中最上乘的水系修炼秘典。为了拉拢这个方家未来的绝对助力,方天永还亲自给方月指导修炼。这让小姑娘高兴不已。几乎所有人在测试后心态和行为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唯一一成不变的就是剑长。他依然是用更多的时间与自己心爱的霜雪剑相处。那次打击事实上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在以后的日子,侯爵府上上下下都传说着剑长废物之名。那些天资不错的嫡系弟子每次看到他都会不谢的嘟囔几声,剑长也是受尽了白眼。但他从未因此而有所不快,不知道为什么,握住自己心爱的宝剑心中就是有着莫名的安灵。似乎宝剑一直在安慰自己一般。在这段时间,剑长也看透了人情冷暖,除了实力是立足的根本以外,其余的一切都是枉然。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管家一直对自己很好,有时候还鼓励自己。在就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经常来看他。每次总能给他带来一些趣味。而方月的举动道是引起了不少天才子弟的嫉妒。母亲由于在外替自己寻求修炼之道一直没有来看自己,但李燕的好剑长也是记在心中的。

十年以后,擂台上两个少年正在你来我往的比斗,双方都是各自持剑,两柄宝剑舞动的虎虎生风,颇有威视。而在台下也是有着一些少男少女眼冒星星的看着。但只有最前排一席红色长裙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少女容貌出众,身材出落的凹凸有致,五关极其精致。出尘的气质更是令她不自觉的就成为众人的焦点。其实台下大部分少年都是来看她的。而少女们都带着一丝嫉妒。方月,方家的天才女,更是享受最上乘的功法和资源。在这些年里,方家可以说为她用尽了心思。她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年仅十五岁已经是筑基七品,而大多同龄子弟都处于炼器阶段。即使是一些年龄颇大的年轻一辈修为都与其相差不大。在这几年中,无数优秀子弟向她示好,可她总是以微笑回绝。方月是一个很好接近的女孩,但想要做之心朋友,还真不容易。而令所有人不解的是少女经常关注的却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少爷。

此时,少女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起身便走,而擂台上的两人却是突然很有默契的停手。

“玉恒堂兄,我的实力尚且不足,这里认输了。”看上去年轻一些的少年将剑回鞘说道。

“毅成堂弟尚且小为兄两岁就能支撑如此之久,堂弟天赋还在为兄之上。堂弟能在十五岁达到炼器九品实属不易。可是你我与月儿妹妹相比却是远远不足啊!”被换做玉恒的少年倒是玩味的说道。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向台下走去。年长的少年乃是三长老方天恒的儿子,如今已十七岁的年龄,一身修为却已是筑基一品,乃是族中有数的天才。二人比斗却并非是有意。其本意道是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此时方月已经走出甚远,两位少年也是追了上去。

“月儿妹妹……”后面一个清朗的男声想起,方月心中却是不悦。头也不回,淡淡道:“两位堂兄有事么?”

剑方月语气淡漠,二者却没有丝毫不喜。

“晚上毅成堂弟在城中千香楼请客,不知月儿妹妹意下如何?”方玉恒到是不急不缓的道。

“想想吧!”方月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然后脚下加速向后山行去。

两位少年都是苦笑一声,方玉恒道:“月儿妹妹似乎不买你的情啊!”

闻言,方毅成却是紧了紧拳头,心道:“不就是一个废物么,为什么月儿总是去找他?”

此时,在侯爵府后山的池塘边一袭白色长袍的少年斜靠在卵石上,神情中却是有着一丝忧愁。少年很英俊,英俊道只要微微一笑就可以倾倒众生。眉目如画,鼻梁高挺,皮肤如同白钰班光洁。少年手中噙着一柄剑,没有出鞘的剑。但宝剑所散发出的气势却是超凡脱俗。少年正是那个十年如一日,剑不离身的剑长。他的忧,他的愁,他的坚持,他的淡然,他的平静,他的爱,他的恨都是为了这柄剑。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悲伤又被牵动了,但他已经习惯了。似乎在这难以言明的忧伤中还有一丝欢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复杂的感情。但他已经依恋上这种感觉了。在这十年里,无数自视甚高的家族弟子对他冷言冷语,嘲讽他是个废物。由于他在其它方面比任何人都做得好,在加赏又是家主的儿子。那些对他不满的家族子弟一面歧视他,又一面妒忌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只有母亲,方月,和那个给自己印象深刻的老管家关心自己,鼓励自己父亲在十年中没有回来一次,来过传信,说是战争比较紧张,不能脱身。但少年知道,父亲也会像月儿她们一班的对自己好。冷淡也好,关心也罢,似乎都没有让少年改变什么。少年关注的是那个做了十几年的梦,是那挥之不去的女子身影,是手中这柄“霜雪剑。”其实他不认识那两个字,但他就是知道,那是“霜雪”,仿佛宝剑在告诉自己一般。他没有任何怀疑的深信不已。

“剑长哥哥,你又在看剑。”千百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少年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剑长缓缓的站起身,看向方月,神情缓了缓,道:“其实你不用天天来的,别人都认为我一绝不正,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为那件事耿耿于怀的是那些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