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张氏兄弟重逢，娘子兵败自刎

沈州正临王师伐，千义与帐；娘子议曰：“不利之地，守而累之；然敌不战，何以？”引前李本舟，献计曰：“闻敌草与野，据营三里，不利于守；若出奇兵夜袭之，其草失，必引兵战。”娘子忧曰：“此可信乎？”舟曰：“乃探子密报，应当无异。”娘子应其说，遂以张和引义三千，夜潜入。

张和曳义与之草；与至。溘间，自左右杀来一众，和无惧，矛下无一生，谓勇不可比。前引一将操戟来；视之者，乃胞兄张维；和大讶，无以战。维挥戟于前，亦不能杀，虚一戟擒之，归谓帅。

王师主帐，张维携俘将见帅。帅大喜，将顾俘将，大讶与维似，即呼：“何者？”维不待张和回话，即上前应曰：“末之胞弟张和。”帅当而一笑，曰：“原是一家人，谓不打不识之。人来，解之束。”遂赐一席，谏曰：“圣者，忠孝仁义；圣心，忠家为国；阴州叛逆，背道而驰，将军何以奉？言将军降为上择。”和曰：“慈令下，知恩图报，仁义之举。张氏倍受杜公大德，焉负人恩情？”帅曰：“自来忠孝不全，将军可知。智也，不以非择亡大向。”张维闻得，亦谏弟曰：“人固有择，择失则亡；择得则昌；乃智者择途，成事之理。”和息曰：“子不违母，母子可异地乎？”维大惭。帅叹曰：“孝不逆母，为不异向；天下之道，孝为第一；孰可异之？可亡天下，亦不亡孝；此乃与孝与善之理也。就纵将军归去。”后引陈天华，异言呼：“不亡亡己，兄不可纵之。”帅曰：“德者，不亡人德；将军大孝，焉可亡之？”华曰：“德非智也，无智必亡事，兄不可因德而失战机。”帅曰：“德也，不容失德；弟之谏，恕兄不从之。”遂亲与营外，贱张和曰：“将军请归，一路小心。”和由心感慨，伏曰：“蒙公之待，无以为报，且受一拜。”帅扶将起，引驹与前曰：“将军且去，吾非以酬而纵。”和复一拜，遂飞驹上，促归阴州。

王师帐下李信172－211，字刚德，智士也。其父李坤乃术士，与绵州遇汪学伏140－209；伏后之，坤卒后，李信亦从汪氏父子，今随汪仲良北伐。闻帅纵张和，入谓曰：“帅计著也。”帅顿惑，曰：“何也？”信曰：“降人之心，降人之情；假心亦是，假情亦是，故不情不为智；今帅以情而纵，若其感恩，何不为用？正是以情付之，可抵千军之理。”帅不以，请之去。

义军以张和夜袭草，久而不返；娘子怊曰：“将军久不归，何果？”李本舟叹曰：“不测也。”娘子痛曰：“今与厄境，又失大将，何以战？天亡义也。”俱将纷慨，难谏巾帼。溘入一言曰：“将军返来。”娘子大喜，奔出帐外，迓曰：“梦将军归来；果之。”和伏曰：“奉令袭之草，未料入伏，千众皆义，末将杀出重围，方走得归来。”旁引李本舟惑曰：“将军，何千众皆义，唯独将军。”和失色，伏前请法制。娘子扶将起，曰：“将军归来以是万幸，何罪将军？且与后休息。”和遂避之。李本舟视张和远，言曰：“顾将军之相，不由令人生疑。”娘子闻言，怒曰：“公疑将军乎？”舟不敢视娘子，曰：“吾不能疑巾帼，况其母还在营中；或将军因劳累所以。”言毕，遂退。

张和归室，且久不入梦；见四下无人，秘入母室；唤：“母亲。”肖氏从梦中醒来，甚讶，惑曰：“此夜三更，乃亦不寐，谓母作甚？”和曰：“儿引兵袭之草，不慎入伏；汪公不杀，反释归来。儿与忠义之间，何如？”肖氏自箦而起，将顾张和，曰：“细与听。”和续曰：“儿与间正见哥哥，哥哥说：‘智者择途，成事之理’，儿不能择，故言母亲听。”肖氏闻言大惊，息曰：“若儿与战，岂不兄弟相煎？如择王师，又负人恩。何也？”和言曰：“人生成败，莫过于择。今兵与叛，何优何劣，焉不明之？”肖氏吠曰：“母慈不异子，父贵不亡儿；老身尊杜公之后，难以祜乃也。事以至此，由乃自择之。”和乃听，遂风谓兄曰：“天明时分，将军可引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