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史还是略知一二的。”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顶楼关押重刑犯和死刑犯的牢房以外，其他普通犯人的牢房条件还是比较好的，虽然算不上干净整洁，但还是比较舒适的，毕竟在这个安全被摆在第一位的时代，居住条件并不算多么重要，便也没有太多人去注意这些了。

监狱一二层的牢房都被当做了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在当今的大环境下，很多人都认为尽可能多的收集各种物资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捡来的某个破烂便派上了用场，所以不管是天津集中防御区那种庞然大物，还是像这座监狱一样的袖珍聚居地，都有这种四处收集物资的习惯，无论是生活用品还是电子元件，只要看着顺眼，都一股脑捡了回来。

平民们把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后，又聚集到了院内的空地上，静静地等着方刚几人和李老下来。

“下面怎么全是人？他们又想干什么？”谢宇从窗户里看了看楼下空地的情况，转身对李老问道。

“应该是等着我去商量一下今后的打算吧。”李老猜测说，“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李老下楼后，方刚等人来到了五楼的牢房，这里关押着刚刚被平民们俘虏的囚犯和那些手上沾过血的孩子。

“喂，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名男子看见方刚等人走来，扒住铁栏杆，大声喊道，“我和他们真不是穿一条裤子的！”

“早上的时候就是他把我们迎进来的。”方刚扭头说。

“我想起来了。”谢宇点了点头，“他当时就说自己和那些囚犯合不来。”

“你先耐心等一会儿吧，李老会决定是否释放你的。”

“可是跟这些傻小子呆在一起真的很难受啊。”男子摇了摇头，“一个个跟冷血动物似的。”

方刚看了男子一眼，继续朝前走去。前面牢房里关押着的孩子也就岁的样子，但是他们身上明显有一种在这个年龄段所不应该有的气质，残忍、冷酷、无情，莫名地仇视着周围的一切，包括正慢慢靠近的方刚等人。

“据说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就是这幅模样。”呼延若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我感觉这些孩子的症状更加严重。”

“战争所破坏的只是社会秩序，并不能破坏人伦秩序，所以说，普通的战争对孩子的影响并不是特别严重。”方刚走到一间牢房前，与被关在里面的孩子对视着，“显然，恐怖主义的战争和当下的战争并不在此列。”

与方刚对视的孩子慢慢朝后退去，最终低吼一声，缩到了墙角。

“这个孩子已经废掉了。”方刚心痛地说，“既然他人性泯灭，那便与野兽无异了。”

“什么意思？”谢宇不解地问。

“如果他还正常的话，当你与他对视的时候，他会放声大哭。”方刚解释道，“就算他的双手曾经沾染过鲜血，他也只是个孩子——不过有些已经不是了。”

“那他们怎么办？还有救吗？”

“不知道，我又不是心理学家。”方刚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