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是欲海天一等一高人,其速度自不必言说。
站在波涛上的三人,俱是一脸凝重。
岛上封印与他们所知并无差别,无生门、春秋翰墨、御魂门乃至禅门、妖境及一宫三家为首的王印皆不曾松动,便是魔界的,看上去也安然无恙。
而魔界当年为了此事,更是搭上一位界主,传闻封印以后没多久,那位界主便香消玉殒。
后来魔界几经更迭,才有了现在的界主,算来是那位过后的第三位,中间还有一位,听说前任界主是与现在的乃是情人关系。
至于为何是他上位,其中厉害就不是为他人能够知晓的。
只是,魔界既然为了封印之事折了一位界主,那此事上断然不可能放水或者做手脚。
但若是封印没有问题,那么三邪又是如何从里面走出?
不风沉默,秋水无痕亦无言,连着行岩踪都是心事沉沉。
而当初集欲海天无数人心血结下的七重伽逻印,宝光依旧,气蹿云霄。
忽然,天风卷起惊涛,海水倒灌宝印。
霎时,三人眼光同时死死盯住一角,互看之后,俱是心沉海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良久,不风吐出一口浊息道:“你二人怎么看?”
秋水无痕拂开巨浪,上前近看:“千祈万求,没想到,问题还是出在这一环。
难道,真是大同世界不可求?”
又要回到那不以善恶论,而以出身论的时候吗?
魔界,为何偏偏是魔界?
行岩踪亦趋步上前,抚上那一丝浅淡的裂缝,若不是亲来查探,谁能料到七重伽逻印会生这等变故。
道:“只是,魔界既为此折了一位界主,又何必在回头放出邪人,这岂非矛盾?
若以私情论,传闻两代界主平素也交好。
实在不该呀?”
不风沉吟道:“讲这些有什么用?木以成舟,七重伽逻印,属于魔界那一角已然出现裂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缝隙不大,逃出来的邪人应不多。
我看,不如修书王城,告知封印之事。再修书告知魔界界主,请其出面加固封印。
如此,短时间内应可无患。”
秋水无痕颔首,道:“我与弦不樾尚有几分交情,王城那边便交由我处理。
魔界,就有劳不兄,岩踪兄。”
“也好,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
“告辞!”
“保重!”
霎时,秋水无痕化作流光先行离开。
不风道:“走吧,再看也无用,你我还有要事待办。”
“唉……”
行岩踪长叹,随后与不风前后脚飞离八风岛。
因为要给魔界修书的缘故,行岩踪先往无生门走了一遭,待此事敲定后,才返回御魂门。
一回琴堂,缉云天和风深道人还没有到。
莫林、陆飞将人引到主座,续上茶水,道:“掌门?”
“嗯?哦……你二人即刻传我命令,所有门人今后外出务必小心,若遇此三人,务必谨记,能避则避,不可与之纠缠。”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
而画轴上,绘的正是虫子等人。
陆飞惊诧莫名,打开画轴看过,转手递给莫林,道:“请教掌门,这三人是?”
行岩踪端着茶杯举至嘴角处半晌,忽而放下,道:“此乃八风岛的邪人,俱是为祸世间之辈。
你等若遇上,万不是其对手。
所以能避则避,假使遇上即刻传消息与宗门,上下通令,小心戒备。”
莫林将画轴卷起,目带疑惑:“八风岛?是什么地方?”
“八风岛……那是曾经欲海天所有人的梦魇,彼时谁也不曾留意一处海外之岛。
直到其肆虐八方,众人才知险恶一面。甫交手,我等便连连挫败,溃不成军。”
陆飞道:“为何?欲海天能人何其多?当不至如此才是?”
“照理说,是如此。
可彼时众人都是各自为主,各人各扫门前雪。加上正统修仙的看不上野路子的,正道的,看不上出身魔界、妖境。
出身高贵的,瞧不起普通的。
一时间,人心不齐,便是我等死穴。”
顿了顿,行岩踪苦笑道:“也因此,为了驱逐邪人,世代沿袭下来的身份对立才被打破。
从而有了现在的大同世界,不以出身论人,只论善恶。”
只可惜,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终是逃不过一个轮回。
莫林、陆飞听罢,各看对方,却是无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