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管好它,也会,等你有天……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碎玉人见状,就跟谁往她眼睛里塞沙子似的,又酸又涩。回头一看,槐尹的心思正全在浥轻尘身上。
一时间酸的快被淹死,莲步上前,“啪”给了槐尹一脚,伸手讨要,道:“拿来。”
槐尹正准备发作,忽见那白嫩嫩的柔荑摊在眼前,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将小手给推回去,道:“啥意思?”
“……”呆子,木头,混蛋。
“不说,不说别挡着我,我要和兄弟说说,去独阴桥不是闹着玩,这是……”
不等他把话说,便被碎玉人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拉我干嘛?”
“不干嘛,你,赶紧的也弄个宝贝给我护身,要不然,我做鬼也缠着你。”
“没有。”
“给不给?”
“真没有……”
“浥姐姐。”
槐尹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扎道浥轻尘怀里,瞬间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抽抽噎噎,让人好不心疼。
把槐尹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女人的眼泪是装好,在那里等他的吗?
偏偏对上浥轻尘责问的眼神,浑身是嘴,他也说不半句辩白的话,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一个品行有瑕疵的人。
这……这让人,上哪儿讲理去?
浥轻尘扫眼槐尹,面不改色的哄着碎玉人,道:“玉人乖,到时候很紧姐姐,若是情况不对,你就赶紧往回跑,知道吗?”
“呜呜……呜,浥姐姐,还是你好,比某个人强百倍,千倍。
不像有些人,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其实……”
耳听碎玉人越说越离谱,害怕形象在佳人败光的槐尹,赶紧喝止。“停,打住。”
再让她说下去,估计更离谱的都有。自袖袋中扒拉半天,摸出一只木鸟。道:“我虽然没有宝贝给你护身,但你们进去若遇到危险,可用它传穿讯。
别看它不起眼,但它能穿透结界,真有个好歹,它能帮大忙。”
其实,他不想给碎玉人。木鸟他也不多,拢共两只,一只传信,一只备用。给了碎玉人,就代表他和王城那边只能单线联系,没得其他选择。
如此,传信途中,风险也会变高。
碎玉人才不管他的小九九,将木鸟夺过,把玩两下就收入袖袋。
木鸟的妙用她当然清楚,可这东西不多,连她也没有。以前也问过父亲能不能给一只,可父亲拒绝了。
说:“这都是死物,想爹了,爹自然会来看你。”
虽说东西很平常,但她还是很开心。因为,这到底是槐尹送她第一件礼物。
素鹤看事情都差不多了,便将人引到正屋坐下,又将邹寂人介绍给她认识。
一直到晌午时分,经过商讨后。决定由浥轻尘和碎玉人先进去探路,槐尹素鹤、邹寂人固守外围。
防止三邪突然杀回,也好给里面的人争取时间。
而缺云子,则留在十二月风阁等消息。万一情况不对,就前往邀月峰找救兵。
因为,较无生门而言,邀月峰比邻小桐流域,近。
待诸事议妥后,素鹤终于有时间可以问出心底疑惑:“浥姑娘?”
“嗯?”
“浥姑娘不是日前才下的邀月峰,怎地有时间至此?”
浥轻尘放下茶杯,道:“我之前说疏星楼已经大致抵定是其一,还有一点便是,我与栖伯伯商量好,由他坐镇邀月峰。
而我,则到欲海天走走看。
仇人躲在暗处,我若固守不出,一则弱了疏星楼的威望,徒让仇人笑话。二来,我打算以身做饵,引蛇出洞。
任他藏得再深,时间久了,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可是,此举未免太过冒险?”能屠尽疏星楼的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万一遇上,不亚于送羊入虎口。
浥轻尘摇头,浅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舍不得孩子,怎么引出暗处的黑手?
事实上,还有一点她没说。栖圣君本不赞同她此时入世,疏星楼刚刚经过一番摧残,再经不起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是她,派人探听到三邪脱出八风岛,而素鹤又困在小桐流域,放心不下,故用寻找仇人为由,说服栖圣君坐镇楼中。
她则是下山第一件事找到素鹤,仇人要找,想见他亦是真。
素鹤自觉惭愧,道:“浥姑娘胆魄,实令我等男子汗颜。”
“说笑了。”望了眼屋外的日头,道:“我看此事宜早不宜晚,不如现在就去如何?”
拖的愈晚,风险愈大。
且谁也不晓得三邪什么时候会回来,实不宜再耽搁。
素鹤也知浥轻尘担忧是对的,起身朝缺云子拜下:“一切就交由前辈做主,倘若我等没有及时回来,还请前辈辛苦一趟。”
“行啦,去吧去吧,老头子我知道该怎么办。”
“多谢前辈。”
“我们走吧。”
霎时,数道流光飞出十二月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