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笑道:“原来是这样,看你们刚才姐姐妹妹还挺热乎呢!”
亚若白他一眼,道:“姐姐妹妹怎么了,那只能代表我比她大,她比我小,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这么想的,你当她不是吗?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跟你说,她为人怎么样先不提,在某些方面,我们俩已经注定是敌人,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悄悄把她害死。”
看她撅着小嘴儿,一脸发狠的模样,南圃忍不住笑,很清楚亚若只是发发牢骚,看来心里真的很在意那女人了,想必那个女人也是同样心思,这样的两个女人就在刚才还说什么一见如故,手拉着手,那么亲密!
赤羽搏什么也不知道,在竹昱江那里帮忙,直到半下午,突然发现两个人进了院子。
竹昱江这个院子也不算大,破旧暗淡,屋后种了几棵破竹子,遂起名“乌竹居”,还真是够酸的,赤羽搏一直腹诽这一点。
进入乌竹居的是两个女子,感觉到她们的气息时赤羽搏就是一僵。亚若!她竟然出来了!跟宣月晓彤一起来了。
七上八下的心似乎一下子落了地,只要有她在,不管再复杂的情况,自己就有了方向。
瞬间的呆滞之后,他立刻冷静下来,当下的情况还是装作互不认识更保险一些。
几人竟然出奇的默契,宣月晓彤带着亚若直奔竹昱江而去,看也没看赤羽搏一眼,而赤羽搏,起身站到一旁,平心静气,静观其变。
三人都在演戏,只有这里的主人竹昱江一脸茫然,看着宣月晓彤问道:“这位姑娘是?”
宣月晓彤赶忙介绍:“这是来我们宗门炼器的亚若姑娘,之前因为一些小事被大长老限制自由,我听说之后过去看了看,没想到和她一见如故,感觉就像亲姐妹一样,于是,向大长老求情让她出来了。”
竹昱江什么也不知道,就连在门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老疯子他也不知道。
听完介绍,竹昱江脸上微微阴沉,道:“晓彤,既然是大长老下令关起来的人,你……”
瞥了一眼亚若,虽然没继续说,可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仿佛在说:晓彤,你是什么身份,不能随便跟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亚若神色淡然,静静打量竹昱江几眼,已然看出他心中所想,柔声道:“前辈,不知是否方便问一下,小女子委托炼制的东西进展如何了?”
竹昱江微微一愣,道:“不知姑娘要炼制的是什么东西?”
亚若偷偷瞥了一眼赤羽搏,道:“哦,很简单,就是一套最普通的金属重甲。”
竹昱江神色一变,颇为惊异道:“那东西是你要炼制的?你一个女子为何要炼制那样一件东西?”
亚若笑道:“哦,没什么,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曾有那样一套重甲,可惜几经大战已经残破不堪。
那是他的师父,一位孤独老人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花了好几年时间一点点炼制的,只为了让徒弟更安全一些。
老人已经不在了,我那位朋友每每看到残破的重甲都会十分
怀念师父,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帮他炼制一套一模一样的,也算是个纪念或者安慰吧。”
竹昱江静静听着,却未察觉旁边静立的赤羽搏嘴唇竟然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叹了口气,声音柔和道:“哎!好一个师徒情深,怎不叫人心酸!想不到姑娘也是性情中人。
门里的人大多知道这件事,说实话,不少人都在抱怨。
金属重甲本就不容易炼制,还要求与图样完全一样,不能有丝毫差别,这种委托简直像是故意刁难。
这种算不得宝物的东西我们也没多少赚头,还要牵涉大量精力,花费很多时间,谁也不愿意做。
实不相瞒,这东西目前进展缓慢,恐怕姑娘要等等了。”
亚若甜甜笑着,道:“这没关系,小女子不是不讲理的人,提出这种委托也并非故意刁难,所以,贵门的难处我完全理解,时间上不是问题,可以慢慢来。”
这几句话说下来,神色从容淡定又不失礼数,更饱含深深情义,竹昱江对她的印象也立刻好了几分。
只有赤羽搏知道,亚若这是想告诉自己,时间上不是问题。
她果然有办法,炼制这样一件东西既最大限度拖延了时间又不需要花费多少灵石。
此时的亚若正偷偷观察竹昱江,来的路上已经听宣月晓彤简单介绍过这个人,不问琐事只专心炼器,这样的人似乎没太大利用价值,可他有个特殊身份,大长老最得意的徒弟。
如果此人出了什么状况,不知大长老会有何反应?
寒暄过后,各忙各的,两名女子坐在一旁低声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