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多亏几位宰相的孩子基本都被严加管教,这才没有惹出大事来,不然这些人便是如同开玩笑一般下达一条命令,下面的官员也会满足他们也说不定,毕竟如今宋朝的宰相们,可不像当初君主集权的巅峰时期那样,权利十分有限了,如今的宰相们,可以说才是这个帝国真正的主宰者,而皇帝只是名义上的长官而已,地方上的首脑,无论是升级,还是降级,都是由宰相们说了算的。
可以说他们的命令,在这个世界就是无可抵抗的王命,没有人敢于反对,整个帝国境内的生杀大权,都在他们的手中,他们的孩子,自然也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威望,甚至大多数孩子都是国家的议员,拥有参政的权利,而在地方上也是盘根错节。
且因为臣权的增大,如今的宋朝宰相,身上基本都有公爵在身,比如说徐清,便是齐国公,当然,这种封号跟汉朝的齐王不可相提并论,属于荣誉头衔,然后便是在山东一地,作为首府的济南,每年税赋的十分之一交由徐清,这就是齐国公的待遇,与以前那种封地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过后来随着宋朝地方上的收入越来越高,单单是十分之一的税收也着实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所以最后便在济南府划下一大块地方,作为徐清的永久封地,在这块地方修建任何的建筑,都必须要向徐清缴纳税收,而不是向朝廷缴纳税收,而这块地便在整个济南的最中间,这就是齐国公的待遇。
同时作为齐国公,徐清还拥有改山东境内一个城市名字,作为自己家族象征的权利,不过这个权利徐清并没有用,他可不太喜欢欧洲那一套,到了一个地方便喜欢把君主的名字当做一个城市的名字,就像那全世界无数的亚历山大城以及维多利亚城,维多利亚港,这不是徐清的风格,至于那一块地,自然是让徐清很是满意的,毕竟这样一块地每年光是税收便已然达到了一百万贯以上了,这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即便三代之后,若是徐清的后代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那么朝廷会把齐国公的爵位将会回收。
但这块地却是永久留在徐家的,除非他们家犯了叛国罪,不然这块地就永远都是徐家的,至于其他宰相,也大多都被册封为了国公,以示朝廷对于他们的荣宠,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封公,也大多是死后对于死者的哀荣而已,活着的时候是断然不会册封为国公的。
而国公在宋朝,已然是异姓可以册封的最高爵位了,又因为徐清对于国公权利的改变,这一层次的公爵已然是拥有了相当大的特权了,毕竟在原本的时代,国公只不过是一个荣誉封号而已,除此之外,他们的子嗣虽然能够得到皇帝的荣宠,但其他的特权是没有的,而在如今的宋朝,独立于皇权之外,国公也拥有着很大的特权,这便是宰相们的权势。
而除了宰相们之外,所有的重要官员身上几乎都有爵位在身,这一点是完全打破朝廷只有武勋才能册封爵位的传统的,这主要还是因为在殖民的过程中,为了安抚当地的本土势力,所以朝廷经常一口气册封出去很多的爵位,而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经常会出现殖民地的贵族们来拜见宋朝的官员时,身上的爵位往往要比宋朝官员爵位大的问题。
按理来说,宋朝是征服者,殖民地人应该率先行礼才对,但因为爵位的问题,使得宋朝的官员们就面临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面对爵位比自己高的人,到底应不应该率先行礼的问题,按照宋朝理解,他们应该先行礼的,但按照双方所处的地位,应该是让殖民地人率先行礼才对,如此一来,殖民地人是战战兢兢,官员们也是很难以办事,毕竟礼仪在宋朝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原本的六部尚书,就以礼部尚书名望最高,而孔子也是专门秀篆礼记来规范天下的礼法,在儒家的思想体系之中,礼是国家稳定的工具,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宋朝便对所有的官员都进行了一次爵位的授勋,这也是称得上宋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爵位授勋了,对此赵昕也同意这样的举动,毕竟随着宋朝地位的上升,官员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而无论国内的政治斗争多么激烈,派出去的官员,代表的都是宋朝的威仪,也就是自己的体面,若是让他们还需要向殖民地的贵族们行礼,那丢的就是大宋帝国的脸,所以在宋朝,凡是正一品,也就是宰相,全部授予国公头衔,至于从一品,也就是副宰相,则授予郡公头衔,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地级市的核心土地作为自己的采邑,与国公一样,如没有突出贡献,则只能传三代,但核心土地却能够流传至永远。
当然,这块地是可以卖的,这也是为了促进土地的流通,不过一般得到这种土地的家庭,都会把这块地当做是一种荣誉,除非家里出了败家子,不然也不至于会去卖这种地,正二品,也就是各部的尚书们,则是授予县公的头衔,也是公爵,但已然是一个县的核心土地作为采邑的,这种采邑一年的赋税收入最多不过二三十万贯,若是分到一个穷县则大概只有上万贯左右。
要知道各个省会的核心土地之间的差距并不大,因为都是超级大都市,所以即便是分到非常偏远的地区,每年的收入都不会低于百万贯,但县就不一样了,沿海的县,一块地或许能够分到几十万贯,而若是一些内地偏远的县城,则最多不过几千贯,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