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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为官 铭哀 0 字 2022-01-02

 从夏威夷到宁波港,二十一天的行程,徐宁过的十分惬意,他本来就生活在浙江沿海地区,对于坐船并不像喜欢内陆的官员一样如此排斥,想许多官员在被外派到殖民地之后,最难熬过的就是坐船的日子,因为此时的船只速度十分的缓慢,而对于海浪的抗击能力还十分的薄弱,所以往往在海上的颠簸是十分厉害的。

虽然比起古代的船只要好得多,但大海本身就比河流要颠簸许多,所以曹操这个北方人才会想出铁索连环的方式来让北方的士兵得以坐船,但大海上显然无法这么做,且即便这么做了也没有用,相比起长江的波浪,大海的波涛是完全无法控制的,所以大多数派往殖民地的官员,沿海地区的还好一些,若是内陆地区的,许多人在船上就会生病,等抵达租界的时候,有许多人甚至半条命都没了的也很多。

这晕船虽然不至于死掉,但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大海的颠簸会让人不停的摇晃,许多人不习惯这种摇晃就会不停的呕吐,甚至出现晕厥的状况,而这个时代船只的速度又很慢,这个过程就相当难熬,因此派往租界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沿海地区的官员,晕船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

对于内陆人来说,大海的波涛汹涌完全是不可抵抗的巨大威胁,而对于沿海地区的官员来说,乘坐船只显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如今的铁甲船相比起木头做的帆船来说,要坚固的多,也大得多,在海上航行也稳定不少,一般人出海就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徐宁就是如此,所以这二十几天的路程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次出门旅行而已,并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但除了他之外,很多内陆人也在船上,一同回去,虽然以徐宁的地位完全可以包下一艘船自己走,但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而是直接买了一张船票离开的,船上面除了他和一些佣人,下人,管家之类的人之外,还有许多游客,旅人也在这艘船上,南来北往的人一多,这艘船上的味道自然也很重。

虽然徐宁住在上等舱,但许多有钱人本身就是北方人,对于这样的大浪大海,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房间里也是吐的不停,不少人甚至需要打点滴来补充身体的能量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看的徐宁也是大开眼界。

终于在十七天之后,宁波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不少人站在舰桥上对着远处的口岸大声的欢呼,徐宁再次看到久违的陆地,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此时的宁波港周围大大小小停靠着无数的船只,有木船也有铁甲船,港口上无数的工人正在繁忙的工作着,等靠得近了些,徐宁就看到其中一个港口区大量的人正聚集在那里,还有不少人举着横幅,周围还有人在散着鲜花,再一看自己所乘坐的船只正在向着港口区靠拢,徐宁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看来早已经被宁波府的官员们知晓,他们这些人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徐宁的心中不由感叹,看来自己的舒服日子是要到头了,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仆从的服侍之下将朝廷赐予的从一品尚书服穿在了身上,同时所有的仆从衙役们也都打扮一新,穿上朝廷的定制衣服之后,站在徐宁的身边,立时一股威严感就从徐宁的身上散发出来。

相比起常服来说,宋朝的官服设计的十分巧妙,并不像明清两代那么华丽,从九品官到正一品也是单色调,只是在单色外衣之外还会再穿上一次黑色的纱罩,以保护里面的衣服,但就是如此简单的衣服,却能够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不得不说设计师在设计衣服时,确实是匠心独运了。

船只缓缓停靠在口岸上,乘客们正准备下船,却发现在岸上一大堆穿着蓝色,绿色官服的人正在门口守着,众人一看,立刻停下了下船的脚步,显然这艘船上是有什么大人物,一些人不愿意惹事,连忙从旁边的小道离开,还有一些人则是留了下来,想要看看热闹,而此时,徐宁终于从船上缓缓走了下来,周围的官员立刻躬身行礼。

徐宁向他们一一问好,这些官员的年纪大部分都比他来的大,但此时他的品级却与他们有云泥之别,所以徐宁也不好太过谦虚,只能等他们行礼之后,再走上前将宁波府知府和诰台拉了起来,这两位一位是正四品,一位是从四品,是整个宁波府行政最高长官,也是如今宁波府品级最高的官员,徐宁把他们扶起,两个人都是诚惶诚恐,众人寒暄一番之后,两名官员便开始把周围的官员统统介绍了一遍。

而此时港口上的人已经越聚越多,要不是有兵丁阻拦开,便是连路都很难走了,这也实在是很难控制的事情,宁波府虽然繁荣发达,但是尚书这样级别的官却是很少来的,如今一位尚书品级的官员来到宁波府地界,众人自然是希望一睹芳容,还有不少迷信的人想要走上前来,最后能够摸到徐宁的袍子,如此一来,把这福气带回到自己的家里,也能让自家的小子们好好读书,将来也能够登堂拜相,做一个尚书看看。

民众的热情让徐宁很是感动,但为了保证港口的秩序和安全,徐宁只能加紧速度跟着众位官员一同离开,坐在汽车之中,宁波府的知府请示徐宁,说宁波府已经在酒楼摆好了接风宴,希望徐宁能够参加,为他接风,徐宁本心自然不想参加,可此时既然回国,若是第一场见面便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对于未来组成自己的派系也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浙江乃是父亲的执政基础,官场上的大员不是门生便是故吏,若是当场拒绝,恐怕很难对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