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很短，同样也很长。

凌煌很难完全掌控这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他凭空失去了这半年的时间，他献祭了这半年的时间，以换取更多的记忆。直到现在，他也有种无法掌控节奏的怪异感。

他其实很想跟瑟蕾娜说几句话，但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正式婚礼仪式开始的时间。

“没办法了。”

凌煌拍了拍脑袋，很是懊恼。这是他自己没有合理分配好时间的错，以至于冷落了瑟蕾娜。他没其他办法，只能先行走开。

他还是觉得有些放不下。

凌煌有种感觉，自己那几十年超能力虽然达到第3阶段顶峰，却始终无法提升到第4阶段，可能就是这些细节的缘故。

第四阶段是存在的。

凌煌也确信自己拥有提升到第4阶段超能力的天赋。

当然凌煌现在的超能力还很弱，甚至都比不上穿越的半年前。在精灵世界他几乎将所有超能力都损耗完毕，剩下的那些仅仅能携带着记忆，不至于让他穿越几十年却一无所得而已。虽说如此，凌煌现在的超能力也是真正的第3层次，超能力虽少但功能很完备。

隔空御物、精灵交灵加持。

这三种操作，都能轻松做到。不过因为凌煌超能力总量少的缘故，无论哪种操作都不强就是，甚至还不如不用，免得影响其他预判等等。

即便如此凌煌的实力也比半年前强大了很多很多，光是冠军级巅峰，甚至可以说是掌门级的意识、战斗经验就足以吊打目前连冠军都没有的地球玩家。

……

当凌煌和身着纯白色婚纱，美得不可方物的白澜兮在众多宾客面前亲吻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所谓。

他有种自己的生命已经圆满的感觉。

可是当看到瑟蕾娜那强自掩饰还是显得有些复杂的小脸的时候，凌煌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他还记得自己疏远瑟蕾娜的理由。

因为她是虚拟的，是不真实的，是假的不可触碰的。

他用势利的眼光看瑟蕾娜，享受着瑟蕾娜对自己的付出。

可现在他还能挺起胸膛说瑟蕾娜是虚拟的吗？

不能，他再无法这么以为。如果瑟蕾娜是虚拟的，那他是什么？他经历的那几十年是什么？

说不牵挂瑟蕾娜肯定是假的，他曾经是卡洛斯地区的冠军，他也曾经亲自到瑟蕾娜的家里去见过还是小孩子的瑟蕾娜。

如果说白澜兮是凌煌在地球最牵挂的女人，那么瑟蕾娜肯定是凌煌在精灵世界最牵挂的那位。这些心情在真正看到瑟蕾娜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更是在之后的接近10年中不断发酵。

他有些迷茫了。

“凌煌，你怎么了？”白澜兮轻轻碰了碰凌煌的肩膀，提醒着他。

“没什么。”凌煌露出一丝苦笑，今天是他和白澜兮的婚礼，他都在想什么，是不是蠢？如果是以前凌煌不会认为自己是渣男，可现在他真的想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己额头上。

白澜兮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就这样陪伴着凌煌，度过了一天。结婚证他们早早就领了，现在只是走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