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错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想是昨日骑马颠簸的,木棉和海棠给顾错好一番按摩,方才觉得好些,却也浑身慵懒,倚着床不愿意起来。
锦书说道:“格格,您再不起床十四阿哥又该带着人来了。”
顾错一愣“他来干什么?”
锦书苦笑道:“格格,您还是到花园去看看吧,昨天十四阿哥和伯文、仲武俩位少爷带着一群人来玩热气球,更是拉了两车木炭来,花园弄得不像个样子,说好了今天还来玩的……”
顾错一听就怒了,十四阿哥也太不像话了,一个女孩家独居,你带着一群纨绔子弟来玩,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来到花园一看,果然闹得不像话,热气球周围的花木被弄得一片狼藉,虽说被下人收拾过了,可是花木的枝条多有折断,更兼周围堆放了一圈木炭,顾错气得七窍生烟,跟来的几个大丫鬟吓得不敢言语。
顾错收拾起心中的不快,问道:“锦书,绣坊现在收拾的怎么样了?”
一旁的木棉答言道:“回格格,锦书怕是不知道,昨天是奴婢跟着喜儿姐姐去绣坊的,眼看着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喜儿姐姐说,只要格格给绣坊起个名字,做成牌匾一挂上,就可以开业了。”
顾错点头,指着热气球和附近的一堆东西说道:“去把八斤他们都叫来,把这热气球和木炭还有那个架子都运到绣坊门口去吧,等那帮纨绔来了,就告诉他们到绣坊门口玩去……”
粟儿年纪最小,腿儿也最勤,跑着叫人去了,木棉和海棠听了顾错的话窃笑,锦书说道:“格格竟然叫他们纨绔,小心被十四爷他们听了去。”
顾错“哼”了一声“听去怕什么,当着十四阿哥的面我也敢这么说,他们不是纨绔是什么?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玩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着一群男人跑到我这里来玩,其实就是玩个一次两次也没有什么,怕的就是以后天天来,我一个未出阁的格格,天天招来一群纨绔在家,传出去名声很好听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既然我这主人不在家,来的那些闲杂人等就应该一律挡在外头去,哪有随便放进来的道理……”
就听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听听。十四弟。人家可说我们都是一群闲杂人等!”
顾错回头一看。心里吃惊。说话地正是九阿哥。他地身边是十四阿哥!正面色不善地看着顾错。再一看他身旁地人。顾错更是眼晕。居然是八、十、十三。三位阿哥。
顾错压下心头地惊慌。向几位阿哥见礼。见完了礼方道:“九阿哥听见我哪句话说您是闲杂人等了?”
八阿哥还是一贯地云淡风轻。看不出有什么不快。面上甚至带着笑。说道:“是九弟多心了。错格格莫怪。这事儿地确是我们思虑不周。要是因此毁了错格格地清誉。也只能算是无心之失。是吧错格格?”
顾错勉强一笑。心说怎么这么倒霉呀。我在自己家里随便说两句话。发几句牢骚。居然一下子得罪了五个阿哥。还有比这更倒霉地事儿吗?家里地下人真是可恶。来了人居然不通报我这主人一声。这是什么习惯?她哪里知道。是这几位大神说不必通报地。又有谁敢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