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错所说,并不是无的放矢的胡说八道,封建制度本身就是滋生**的温床,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肃清吏治,谈何容易?
顾错惦记着绣坊明天开业的准备工作,这些国家大事儿本来就不是她愿意操心的,要不是看在同是爱新觉罗后裔的份上,就连这些话她还懒得说呢!看着身边这几位被她一炮轰得都陷入沉思状态,顾错就想偷偷地溜走,四阿哥早就留意她,看见她又故伎重演,咳了一声:“改之,你既然提出了问题,想来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
“哪有什么办法?”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虽说四贝勒的书房温度不高,顾错的脑门也开始见汗,心里琢磨着就是有办法现在也不能告诉你,其实就是告诉了你,你现在手中没有权利,那也是枉然,还是趁着年轻自己好好想想吧!
顾错的心声却不能说出来的“四爷,刚才我所说的这些,都是读书时自己瞎琢磨的,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正好现在四爷、邬先生、戴先生都在,你们都比我聪明,社会经验又多,邬先生、戴先生更是见多识广,知识渊博,我就向各位请教一番,也许能想出好办法来,我呢,也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好不容易说通了四阿哥,顾错终于成功的溜出书房,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邬思道惭愧的说道:“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自以为满腹诗书,却还不如改之小小年纪思考得多,的确如此,历朝历代几百年一更替,可这规章制度却是一直延续下来的,没有丝毫的进步……换汤不换药?要想换药?又谈何容易?”
戴泽摇头说道:“王路兄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没有发现问题,是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久而不知其弊,没觉出什么也很正常。而改之……她所思所想、所言所行都是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受什么世俗束缚的……说不定她有什么好主意不肯跟我们说……”
“哦?何以见得?”四阿哥本来不相信顾错能有什么主意,现在听戴泽如此说,他才饶有兴趣地问。
邬思道也盯着戴泽,戴泽说道:“四爷有没有觉得,改之她一直给人一种感觉,就好像看透了我们的命运似的,她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了然、饶有兴趣,甚至还带着一丝悲悯,好像我们都是演戏的伶人,而她就是唯一清醒的、看戏的那个看客,她喜欢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们……”
邬思道也缓缓地说道:“我也觉得她的眼神有时候太过冷清,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随即邬思道怡然一笑“四爷,依在下的意思,四爷还是应该在改之身上下下功夫,四爷的子嗣不多,再多一个侧福晋也没什么。”
戴泽冲着四阿哥一拱手“王路兄说的不错,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四爷如果顾虑那个曹頫,不如就把他交给在下……”
四贝勒一摆手,断然道:“不可!改之跟曹頫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如果有一天被她知道了真相,岂不和我反目成仇?再说了,她现在还有三年热孝在身,十四弟那边对她也有别样的心思……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以后再议吧!倒是她今天提出的问题,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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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绣坊如期开业。顾错早早地赶到绣坊。看着门楣上那四个苍劲有力地大字。“一品绣坊”。顾错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御笔”呀。过个几十年。这块牌匾得值多少银子呀?她猛然想起家里那张字纸。嗯。那东西也得好好留着。将来增值呀!
顾错背着手进了绣坊。这绣坊地装饰装修她虽然没动过半个手指头。却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地。望着墙上挂着地一幅幅画。顾错暗暗点头。这些都是昨天锦书布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