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施世伦,顾错呆坐了半天,主要是心里太震撼,实到施世伦居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过这样顾错喜欢,比那些穷酸清流之类好得多。
顾错醒过神来赶紧吩咐人去把秦勇叫回来,她自己穿了斗篷想要去书房,顺道来到旁边的一间屋子,站在窗外听了一会儿顾明泽讲课,听他讲的有板有眼,顾错高兴的笑了笑,这才回书房去画昨天没画完的一幅画,这是一张直接画在布上的人物肖像,顾错想要让绣娘试着绣出来。
顾错正全神贯注的绘画,过了许久就听见门响,进来的却是锦书,见她亲自端了茶来,顾错笑道:“又有什么事儿了。”
锦书不说话,只是恭谨的眼神瞄了顾错身后一眼,顾错疑惑的回头一看,一双冷清的眼睛正向她望来,眼睛的主人正是四阿哥,顾错抚胸大惊道:“四贝勒!你吓死我了!今天怎么没去早朝?什么时候到的?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做亏心事怕的是什么?”顾错觉得他话里有话,只见他坐下来端过茶喝了一口,又说道:“是你画的太入神……今天休沐日,刚才施世伦不是也来了吗?”
顾错明显看出有些意态萧索,好像不高兴,一想到昨天带着他的儿子去看斗鸡,自己就有些心虚,他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儿亲自来跟自己算账的吧?这小心眼的男人还说不定就会……
锦书送完了茶很没义气悄悄地出了书房,顾错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说道:“四哥,谁惹你不高兴了?”
四阿哥瞟了一眼:“除了你还有谁惹我?我问你,那根碧玉簪子呢?你怎么不戴?”
顾错尴尬的笑了笑“四哥么贵的东西戴在头上,外一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怎么办?妹妹这不是舍不得吗?”
“哼!你倒是会找借口了四哥再给你买……紫貂裘呢?怎么也不穿?”四阿哥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一件寻常的锦缎斗篷上。
顾错硬着头皮说:“……好东西当然要留着出门或者过年时候再穿。在家里穿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好。年地时候我看你穿不穿……刚才施世伦来干什么来了?”
顾错想到自己和施伦私下谈话地时候身边没有人。四阿哥地眼线未必知道。其实就是知道了顾错到不怕什么关键是对施世伦影响不好……顾错仗着胆子说道:“还不是昨天遇到十阿哥地‘小舅子’。那人是个小地痞。在酒馆里收保护费不是个东西。让我拿话挤兑着。十阿哥怕丢脸。让他去顺天府自首去果去了之后施世伦又把他给放了。他怕我多心。跑来跟我解释一下。”
四阿哥听顾错如此说。想想施世伦也不容易。老十那个混球地确不是他能惹得起地。也就罢了。他随口说道:“刚才我在窗外听见你收养地那个小叫花子讲课了想到小小年纪不怯场。嗯不错。不如以后让他以后跟着我吧!”
顾错急道:“四哥不能这样啊。前几天你还说我不应该收留他们天你就跑来要人了。我还想着培养他将来给我管理商铺呢!”顾错心说那可是我未来地CEO……
四阿哥一板脸说道:“我是说不准他们管你叫姐姐!你乃是金枝玉叶。他们有什么资格叫你姐姐?管个商铺有什么前途?跟着我说不定将来就是封疆大吏!你这分明是大材小用。”
顾错一撇嘴,心说什么金枝玉叶?还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四阿哥一见她撇嘴,又举起巴掌想要拍她的脑门,顾错吓得连忙笑着躲开了。
想一想明泽要是真的跟着四阿哥混,说不定将来真的是个封疆大吏呢!几个商铺自己随手就管了,再说自己现在如此富贵,想来要还上曹家的欠债指日可待,实在没有什么必要钻到钱眼里去,也就心下微动……
四阿哥说道:“父皇又给我了一个差事,让我主持明年举办的‘刀剑争雄会’,既比试刀剑的高下,又要比武招贤,皇上的意思要一并开武举,这样出征高丽也能多增加几个人才。可是银两还是不足,捉襟见肘的……你闲着帮四哥想想怎么节约开销。”
顾错心中暗喜“四哥,明年什么时候?”
“暂时定在明年中秋。”四阿哥说完就走,顾错只得送了出去,眼看着四阿哥坐上马车走了,顾错满脑子都是明年的比赛,可惜她从来没有做过策划,节约开销?让她琢磨怎么花钱还差不多……
一路回到书房才顾错才发现秦勇来了,顾错连忙吩咐把府里其他的几个管事都叫来,就连顾明泽上完课也被喊来了,顾错见人都到齐了,这才宣布从今天开始施粥,秦勇嘴巴张得老大,他还以为格格想问他收购那家车行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没想到是要他在车行门口施粥!
秦勇嘀咕:“格格,施粥要花很多银子……”